姜禛同白无颜,上官仞二人一块儿出街,前往南坊参加比试,身后还有大批上官氏侍卫跟随,声势浩大。
每每走入闹市之中,便会引得一众走客,店家瞩目,议论声肆起。
“瞧!那不是上官氏的白公子吗?!”
“对!是他!旁边那携刀少年定是上官仞!”
“上官仞?!他不是被抓去坐牢了吗?!”
“唉!区区杀几个人罢了,怎可能坐牢呀!其父可是龙前护卫使!是见过当今圣上的大人物!”
“言之有理!儿子犯错有老子兜着,无惧!不就杀几个人嘛!”
议论声入耳,姜禛越闻越是心惊,他竟还杀过人!而且还是几个!真真是个冷血的家伙儿!
再朝他瞥去一眼,见其依旧面无表情,不见悲喜,依旧那般引人生惧。
“你在看什么?”感受到她的眸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当即询道。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姜禛赶忙藏起个小脑袋,瑟瑟道:“没没看什么”
上官仞扭头朝她望去,见其缩头缩脑的模样,甚觉有趣儿,便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耳朵,说道:“抬头。”
“是。”姜禛不敢不从,赶忙抬头。
自己的耳朵还在其手上,真怕他一时冲动便将自己耳朵揪下来,那自己便真成废人了。
好在他没有。
单单捉弄姜禛一番后,便做罢了。
一路兜兜转转,终是临近南坊门前,入眼便是一片雪白,不论房檐还是宫阙,尽皆被雪絮所覆盖,瞧久了竟还有些晃眼。
但见一名官兵自拱门内走出,伸手说道:“请出示帖子。”
白无颜早有准备,不会儿便自衣兜内掏出,递到官兵手中。
上官氏乃南坊第一氏族,其贴乃郡城尉亲赏,待眼前的官兵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便撤开拒马,为姜禛等人放行。
瞧着倒是稀罕,区区一个比试罢了,竟还如此大费周章,又是设路障,又是查贴子,至于吗?
至于,只因观看比试之人个个地位崇高,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各部官员,若是哪日皇上亲自前来,或都是正常。
一行人方才走出拱门,便有六七位老者迎上前来,客气道:“呦!白小友!别来无恙呀!”
“清伯伯有礼了,凡伯伯有礼了。”白无颜尤是客气,皆一一回礼,忙活好一程后,这才将他们尽数打发走。
“少爷,方才那群老头是谁呀?”姜禛询道,言罢,却见白无颜稍显不悦,斥道:“不得无礼!方才之人乃翰林院的一众讲师,个个才高八斗,再不济也得称声老先生,可不得称其为老头!”
姜禛甚觉委屈,即他们是翰林院的讲师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老头!最是厌烦他们这些读书人,个个破规矩多,麻烦!
罢罢罢,自己而下是丫鬟,人家是少爷,不从不行,赶忙歉道:“少爷教训的是,小奴再不敢乱讲话了。”
“无妨!三哥打小便是如此,哪哪都得按照礼法来,最是麻烦!”上官仞同姜禛一般,皆不喜读书人那套破规矩。
“五弟弟你!唉!罢罢罢!咱还是先进去吧!”白无颜无奈,都讲穷文富武,真真感觉世风日下,而今的人个个无礼,让他们这些读书人没的活路呀。
姜氏,窦氏,狄氏,三氏早已入位,就差大头上官氏未来了,看台之上的看客皆在猜测着,此番比试何人能够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