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八重藏悠悠醒转,模糊的视线刚刚清醒了一点,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一盏昏暗的吊灯,自己是在一个室内的环境里,想试图活动,却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一张竹床上的,脑袋一转,又看见两个人的人影,这两人见服部八重藏醒了,立即出去了一个。
过不了一会儿,邢厚土叼着一根烟卷,慢悠悠地带着庞凤和关铁僧几人进来了,叫部下把竹床竖起来。竹床是武汉市民苦熬酷暑时最寻常不过的家具了,床板下面和四个床脚中间是中空的,服部八重藏就被绑在四根床脚上绑了个结实,竹床一竖起来,邢厚土就和服部八重藏面对面的四目相对了。
带着不服气和屈辱,服部八重藏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邢厚土。
邢厚土好像很享受服部八重藏的表情,眯缝起来的三角眼里充满了戏谑,双手插在兜里,嘴唇上的烟卷红色火头一跳一跳地说道:“服部课长,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服部八重藏的声音像闷雷一般的吼道:“画眉!”
邢厚土点点头:“我是。”
服部八重藏怒叫:“在兰陵路上,我应该,砍死你!而不是,两记耳光!”
邢厚土还是点点头:“是啊,你应该砍死我的,那就没今天落我手上这事儿了。”
服部八重藏:“神谷川君,怎么样了!?”
邢厚土笑道:“你觉得会怎么样?难道我还请他喝酒吃饭?”
“啊!……”服部八重藏奋力一挣,想生生掐死邢厚土,整个竹床的竹条都被扯动得嘎吱乱响。
庞凤和关铁僧随手在室内的角落里操起了两根手腕粗的劈柴棒子,却被邢厚土摆摆手制止了:“服部课长,你能挣得脱,我就放了你。”
服部八重藏的蛮力再大也不可能真的挣碎一张竹床,况且被五花大绑着也无法发力,累得喘了几口粗气才停止了挣扎:“混蛋!杀了我吧”
邢厚土摇摇头:“你肯定是要死的,但不是现在。”话音刚落,邢厚土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掴在服部八重藏的左脸上,啪的重重一响,邢厚土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掴在服部八重藏的右脸上。
两记耳光抽得服部八重藏的脑袋直发晕,但是双眼里的神色没有丝毫退缩,死死地盯着邢厚土眨也不眨。
邢厚土抖了抖右手手掌,好像自己的手抽得很疼似的:“脸皮还挺硬的?”
“咳……呸!”服部八重藏吐出了两颗大槽牙在地上:“有胆量,的话,放开我!公平决斗!”
“哈哈哈哈……”邢厚土放声大笑:“好啊,放开你,我们单练你,你,去放了服部课长。”
庞凤和关铁僧低声应是,立即上前,却没有给服部八重藏解绑,而是用手里的劈柴棒子恶狠狠地捅在服部八重藏的胃尖上,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纵是服部八重藏的强壮身躯也忍耐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疼得浑身痉挛,但是被绑得无法动弹,想蜷缩起来也无法做到。
“行了。”邢厚土出声喝止,庞凤和关铁僧退后,邢厚土再看着服部八重藏笑眯眯地说道:“现在,你和我私人之间的账,算是清了。”
“咳……咳……”服部八重藏吐出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息:“懦弱的,胆小鬼!”
邢厚土:“噢?懦弱?哈哈,你有点死心眼是怎么着?这是打仗,我还跟你武士道的一对一决斗?”
服部八重藏不吭声了,只盯着邢厚土不眨眼。
邢厚土吐掉了烟卷在用脚尖慢慢地碾碎,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我们之间私人的账清完了,聊点别的吧,聊聊公事?”
服部八重藏:“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庞凤抡起劈柴棒子就扫在服部八重藏的小腿骨上,用力之大,手腕粗的劈柴棒子直接断裂了,而服部八重藏的小腿骨竟然没断。
邢厚土说道:“你要是能老实告诉我,我也不怎么信了,只有几个简单的问题,你说了,我就给你个痛快。”
服部八重藏牙关紧咬。广西笔趣阁gxgq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