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节，不知道福利院那边放假了没有？

江子釿掏出手机，想给沈中打电话，让他调查一下。翻到通讯录才想起来沈中已经回老家过年了，他只好作罢。

眼睛一瞥，他看到沈中上面一行的名字。

江子釿指尖一颤，还是没有拨打出去。而是继续往上翻，翻到“桑榑”那一行，然后拨打出去。

“二哥，怎么不回来过年啊，老爷子刚才还唠叨你呢。”桑榑那边似乎很热闹，大概在搞什么聚会。

“聚餐呢？”江子釿问。

他指尖夹着一支烟，靠在墙边，黄昏的日光在他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我们研究组的成员和几个志愿者一起吃顿饭，算是团建。”桑榑笑盈盈地道，咬重了“志愿者”三个字，很期待对面的江子釿是什么表情。他能听出来，二哥今的状态不太好啊！

“挺热闹的。”江子釿也不知道想什么，他竖起耳朵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人群声的，似乎想要分辨出某个熟悉的声音。

“商歌不在这儿。”桑榑笑着道，他不逗江子釿了，“你想她就给她打电话，给我打算个什么？”

“她最近怎么样？”江子釿没理他的茬。

“安顿下来了，前几给老太太做了个全身检查，没什么大毛病，开零补剂吃一周，初六复工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手术。”

“没问你这个。”

桑榑笑出了声：“你问我别的，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是跟着她，再了我就是个医生，她其他方面我也管不了。”

“情绪怎么样？”江子釿问，“她最近复发过吗？”

提到这个问题，桑榑收起了插科打诨，严肃起来：“对了，正好想跟你，商歌这几有点反常，看起来情绪有点过分高涨了。”

“她心情还不错？”江子釿不知道听到这句话心里什么感受。

“但是过分不错了。”

“怎么还有过分不错？她应该挺喜欢过年的，这不正好高兴高兴。”江子釿吸了一口烟，“她高兴还能是坏事了？”

“她高兴，你可能就不高兴了。”桑榑，“她最近好像和你那个侄子走得挺近。我记得那个江凌是有女朋友的吧，好像还是个明星？”

“江凌？”江子釿第一反应是迷惑，“她怎么跟江凌扯上关系的？”

“不知道啊，前两我见她和江凌在餐厅一起吃饭来着。”桑榑耸了耸肩，“江凌知不知道商歌和你的关系？不然这也挺狗血的，叔侄共侍一妻，这什么戏码？”

“你确定江凌身边的是商歌？那子虽然有女朋友，但是也不怎么规矩，身边有个女人不奇怪。你是不是没戴眼镜，你那眼神我是不敢指望。”

“我带着眼镜呢，百分百没看错。”桑榑倔强地。

江子釿沉默了。

“他前段时间和这段时间都在海城？”他问。

“嗯，是啊，这不每日财经新闻都少不了他，电视上随便一番就是他。”桑榑。

“商歌这么开心是因为他？”江子釿嗓子有点哑。

“嗯，我看他俩吃饭的时候笑笑的。”桑榑，“会不会以前就认识？”

“不可能，商歌不会跟江凌笑笑。”江子釿撂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