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在毫无防备的第十集团军的士兵的身旁爆炸。
第十集团军的士兵构筑的简易工事瞬间被摧毁殆尽,士兵伤亡惨重。
守军的炮火准备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当然瞿万程中将在城墙上也发现了守军炮兵阵地的大致位置,随即呼叫集团军所属的炮兵对其进行炮火压制。
第十集团军的炮兵从得到情报,再进行射击诸元的设定,迅疾对守军的炮兵阵地进行火力急袭。
被第十集团军炮火覆盖的守军炮兵不得不暂时放弃了阵地,还有火炮,为数不多的人员纷纷往附近的楼房内退却。
宫梓淇少将对于战场的形式也很了解,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北门迅速对敌进行反攻,以期使东门的压力得到缓解。
上校得到了宫梓淇少将反攻的命令,立即命令部队以班排为单位,对突入城内的敌军实施反攻。
损失惨重的第十集团军面对从三面而来的守军小股部队的袭扰不以为意,正在寻找着守军的主力力求决战,但伤亡仍在不断增加。
改变战术的守军到处袭扰着敌军,制高点的守军不断地向敌军投掷着手雷,不断地向敌军打着冷枪。
疲于奔命的第十集团军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决战,超乎想象的“巷战式”决战。
城墙上瞿万程中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作为第十集团军的高级将领,瞿万程中将被陌生的巷战的恐怖威力所折服:虽然此刻自己突入城内的兵力仍然处于优势,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徒然增加伤亡罢了。
“东门久攻不下,此处又伤亡惨重,完全不熟悉的战场。”瞿万程中将自言自语地说道。
“撤退!”瞿万程中将懊丧地身旁的参谋命令。
再这样耗下去,第十集团军的伤亡只会更加惨重。不懂不要紧,但是要有吸取经验教训的能力与认识。
瞿万程带着此般的想法带着临时指挥部下了城墙。
第十集团军的残兵败将一路边打边撤,守军的追击部队紧随其后,不断地袭扰疲于奔命的第十集团军的士兵。
仓皇而逃的第十集团军的士兵逃到城外后,守军的追击部队停止了追击,并在城墙附近加筑工事。
瞿万程中将带领的第十集团军的残兵败将一路狂逃十多里,见守军并未追来,便停下脚步,稳定了心神。
瞿万程中将放眼望去:士兵们神色暗淡,疲惫不堪,战败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瞿万程中将怀着痛苦和羞愧拨通了庞觉先上将设在东门的指挥部的电话,告知北门的战况。
庞觉先上将得知后,大为震惊:人数,装备,火力,甚至士气都要高于守军,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得不进行反思。
庞觉先上将回复瞿万程中将,守在原处,等待自己的到来。
庞觉先上将命令东门的部队停止进攻,立刻向瞿万程中将靠拢。
宫梓淇少将在高处见敌军后撤,顿觉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下去了。
寒风吹来,宫梓淇一摸额头,发觉冷汗早已干涸,代之而来的是胜利的喜悦。
上校此时终于来到了宫梓淇少将的身旁,怀着胜利的喜悦之情向宫梓淇少将汇报着伤亡情况。
宫梓淇少将命令上校不必理会敌军的撤退,抓紧时间构筑工事,以防敌军再度攻城。
第十集团军一路向西撤退,经过两天的行军,终于抵达龙中省与信安省的交界处,进行修整,以作他图。
第十集团军配置在龙东省的独立第十师在龙州省的部队配合下却是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攻城拔寨,取得了不错的战绩。
蓝成功此时正在独立第十师的师部,正在和第十师师长庞青云少将听取战报,此时整个信安省已有三分之二的土地被攻陷,只有信安省的省会城市信安县及其周边地区还在第三十三军手中。
但蓝成功与庞青云少将并不担心,因为第十集团军的主力正由集团军司令庞觉先上将率领,攻下信安县城应该是指日可待。
二人此时正在交谈着攻陷信安县城后,整个信安省光复后的一众事宜,师部的参谋心情沉重地拿着电报来到二人跟前。
“蓝司令,师座,庞司令发来电报,我集团军主力并未攻陷信安县城,我集团军主力损失惨重,现已撤至龙中省与信安省交界处修整。庞司令希望蓝司令与师座精诚团结,早日拿下除信安县城以外的信安省的地区,早日与集团军主力和兵一处,拿下信安县城!”参谋念道。
庞青云少将挥挥手让参谋退下,和蓝成功开始研究和集团军主力会师的路线。
信安县城内的第三十三军野战医院内。
“梓淇,这次干得好!”躺在病床上的庞桦茺中将龇牙咧嘴地表扬着宫梓淇少将守住了信安县城。
“此为卑职份内之事,军座过奖了!”宫梓淇少将不卑不亢地说道。
“哎,梓淇,我这个人赏罚还是分明的,不日我便向总统先生为你请功!”庞桦茺中将深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空荡荡的,且仍然隐隐作痛,额头不禁又有些许冷汗,对于自己身体上的那个最重要的部位被那婊子用剪刀剪掉而愤怒与羞愧无比的心情因为宫梓淇少将守住了信安县城而暂时地兴奋起来,继续说道:“梓淇,你知道的,总统先生一直都很重视信安省的防务,虽然目前信安省丢失了三分之二的地区,但只要信安县城这个战略支点还在我们手中,我们仍然有机会重新夺回丢失的地区,有朝一日,咱们定可以消灭一切与我们为敌的任何敌人!”
庞桦茺中将说完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可是军座!”宫梓淇少将决定告诉中将部队的伤亡情况,“我部经过昨日的激战,部队伤亡已达近三分之一,虽然粮弹充足,但是我们却是孤立无援。若然不向总统先生求援,无异于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