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吴悠恨不得咬舌自尽。
最好的解决办法,她即使有也不愿意告诉她,因为吴悠知道,此话一出,必定有很多事情要改变,但是她不说,谭欣研会善罢甘休吗?以她的性格,会把她活活地折磨死。
刚刚那番话,是她为了让谭欣研保守秘密而现编的,陆少卿喜欢党清雅?吴悠光是想想就觉得可笑,可是更可笑的是,她信了。
谭欣研居然相信了她这句毫无底气的谎言。
这是幸运的,同时,这也是不幸的,抓住吴悠的话柄,谭欣研不依不饶地追问,咄咄逼人地威胁道:“快说!不然我把解药扔了。”
“别扔!我说就是了,我说……我说……”吴悠妥协,嗓音沙哑而颤抖,右手握拳死死地抵着疼痛的地方,她不甘又无奈地说道: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陆少卿恨我。”
“怎么个恨法?”谭欣研又问。
肠子仿佛绞成一团,吴悠面色惨白地说道:“你先把药给我,我再说。”
“不行。”谭欣研拒绝,斩钉截铁。
额头上的冷汗落了一层又一层,吴悠失血干涩的唇瓣被她咬破了好几处,恶狠狠地瞪着神情平淡的谭欣研,她继续道:
“只有让陆少卿恨我,才能保证他不会因为我而受伤或者有其他的情绪,只有让他足够地恨我,才能保证我和他之间再无旧情复燃的可能,谭欣研,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你要是能明白的话,就赶紧把药给我,我……咝……”又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吴悠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谭欣研无动于衷,接着问道: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少卿哥哥足够恨你?”
“……”
吴悠没说话,她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谭欣研不理会她的感受,喃喃自语着嘀咕道:
“如果按你之前说的,你接近少卿哥哥是为了报复,那也就意味着,你见不到他,就没法继续实施你的计划,可是少卿哥哥最近很忙,空闲的时候也会被陆叔叔派去的保镖看的严严实实,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机会见面。”
闻言,吴悠强打精神问道:“为什么?陆威为什么要派人看着陆少卿?”
“那还不是因为你。”白了她一眼,谭欣研不悦道:”要不是你天天跟少卿哥哥腻在一起,我也不会嫉妒,我要是不嫉妒,就不会偷偷地打你们的小报告,我要是不打小报告,陆叔叔也不会把少卿哥哥看的那么紧,总而言之,这件事得怪你,怪你没有事先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你要是早点说,哪儿会有这么多麻烦?现在怎么办?你要怎么见他啊?”
一系列推卸责任的言语,听得吴悠啼笑皆非,只是被疼痛摧残的奄奄一息的她,根本没有精力与谭欣研计较太多,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快点想到办法解决问题。
深深地叹息,她道:”你可以当我们的传送带啊,你去约陆少卿,陆威一定会同意,你帮助陆少卿跟我见面,他一定会感激你,久而久之,你们的感情也会因为接触的时间长而升温,而我和他,也会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到最后,他肯定会放弃我而选择你的。”
“对啊!这确实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谭欣研欣喜若狂,吴悠沉默地等待着缓解疼痛的神药,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动静,询问得到的答案,气得她想把她掐死。
谭欣研说:“药没有,不过你可以去医院洗胃,对不起啊吴悠姐姐,我不该骗你的,为了表达歉意,你的车费和医药费我全包了。”
“滚!谁他妈稀罕你的钱。”
冷冷地说完,吴悠跌跌撞撞地离开。
谭欣研,这笔账我会永远记得。
……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吴悠忽然有种死里逃生的轻松感,周围寂静无声,有的只是她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六个保镖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胃还有点难受,但至少没有了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痛感,为首的中年男人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文新学堂enxinxue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