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发的什么?”林毫望着前面路况,问男人道。
江凌寒收起视线,顺势拿起了他的手机:“乔澈白前几天来公司了?”
“哦,是的。”林毫一提醒才想起有这么回事,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伸手拉开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那小子来的时候说要找你,还向前台问了你的去向,之后就让我代为转交这些钱。”
江凌寒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拆开那信封一看,里面全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他简单掂了掂,一万块左右。
一个连学校都不常去的学生,竟然能有这么多钱?
前方绿灯亮起,林毫发动车子,缓慢地随着车流龟速移动,又说:“很神奇吧江总,你说那小子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钱?”
男人没回答,一边用手指默数着一边问:“他给这些钱干什么?”
林毫乐了:“他说这两个月的医药费都是你出的,你出了多少,他就要还给你多少。”
江凌寒数钱的动作顿了顿,旋即薄唇勾起一抹淡笑。
这固执又奇怪的性格,倒像极了某个女人,也难怪是姐弟。
江凌寒花了十几秒数完,果然如他预料的,一万块不多不少。
他将钱信封丢到挡风玻璃下,没再多聊这个,只低头继续处理堆积的文件。
“蒋凝最近回来,有什么动向吗?”
“暂时没有。”林毫摇摇头,“观察的手下说,蒋小姐回来后就一直在做私人复建,她那双腿不能跳舞了也是可惜,而且蒋小姐还有询问马洁的下落,不过都按照您的意思守口如瓶了。”
提起马洁,江凌寒就不得不想起自己被诬陷一事,眉头轻锁,徐徐地说:“顾如焰晚点回国,他在那申请将陆沉引渡回国处决,毕竟要和乔子衿流产那件事一起办。”
“是这样啊,那顾先生真是辛苦了。”林毫闻言点了点头,“乔小姐那么长时间的委屈,也终于能得到平反了。”
男人睫毛如羽翼般垂落,忽然间没了看文件的心思,将纸张叠在一起,盖在膝盖上,闭眸养神。
林毫见状,立刻操纵将车窗的挡光帘放下,他用余光看着男人的脸庞慢慢覆入阴影里,紧闭的眼窝深邃一片,不觉心疼地叹息。
疗养院扑空的那件事,带给江总的打击一定很大。
接连几天的生活都出乎意料的平静。
江凌寒殴打记者那件事,也不知被他用什么神奇的方法镇压下来,媒体上一点风声都没有,甚至连那场宴会,都没有多加报道。
乔子衿这个名字,就算有人知晓,也无人敢说出来。
她心里是感激男人的做法,有好多次想给他发感谢的短信,但面对他冰冷的头像,打到一半的字又一一地删除干净。
算了。
他刚回国肯定很繁忙,而且,她尚且还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国,暂时别打扰他的生活了。
早晨乔澈白6点过起床吃早饭,她也跟着起来给他放英语录音,步行送他上学,回来时,顺便买中午的菜。之家ixbk
中午陈阿姨不在,她就亲自烧菜等小白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