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孟鸟所的,容初在自我调息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灵识越发清明,法术和气运因解了灵咒也突破了许多,加上冤睚的气运和法术,让她调息起来越发的得心应手,五行术法融合贯通。
其华和孟鸟看着容初周身环绕着的磅礴气运,不禁面露欣喜。看着容初额间显现出来的一道金色海棠花印记,两人更是欣喜的大喊了起来。
“阿容她成功了!”
孟鸟兴奋的拽着其华的衣袖,激动的道。随即又兴奋的围着容初跳着绕了一圈。
其华为难掩兴奋,他苍老的脸颊上眉眼含笑,眼角上的皱纹越发的深,如一道道沟壑。浑浊的眼里闪着光芒,皱巴巴的嘴角上扬。
容初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笑弯了眼睛的孟鸟和其华,又听着他们齐齐喊道:“阿容!”。她也跟着笑弯了眼睛,随即看着自己身上的青衣不知何时幻成了紫色的罗裙。
“阿容!你真好看!”,其华看着容初看向她身上紫色的罗裙,暗叹道。
“九洒下胭脂色,海棠花开绛珠红”
容初闻言,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看向其华。对上他眼睛里的清明,她笑着道:“我记得琅琊台有一句称赞桃花林其华仙的话!”。
“青衣一盏茶,琴声绕梁走。桃花开满林,谦谦君子留。欲闻一曲调,还望半杯酒。”
容初话落,便看向其华,笑着打趣道:“想当年,你也是勾引了不少女仙人来桃花林啊!”。
其华闻言带着几分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她们来桃花林不过是想听我弹琴!再了,后来得知你的琴艺比我好,她们便不来了!”。
容初笑了笑,“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女仙人可不是来听你弹琴的吧!明明是来相看你的!”。
“不是我的琴艺比你好!是这些女仙人次次来桃花林找你,你都推脱不见!”
“她们便来桃花谷寻夭夭,希望得她引荐!我不过是恰巧遇见过几次!你可别让我背锅!”
孟鸟立在一旁,顶着八卦的脸,闻言也不禁惊叹道:“其华,原来长的这般好看?”。
容初点零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话落,容初突然看向其华,随即伸手施展法术去探测其华的气运和法术。
其华本体是一株桃花,修行木术,气运纯洁,不染纤尘。如今他万丈渊待了几百万年,气运里藏着许多的污秽之灵,虽平日里不伤害他,却也是靠着他的气运存活。
“这些污秽之灵如同寄生虫一般,日复一日的吸食你的气运!才会让你的容貌越发的苍老!即便你日夜修行,也于事无补、无济于事!”,容初看着其华面露担忧道。
“与其这般!不如釜底抽薪,将这些污秽之物驱逐出去,你再重新修行,如何?”,容初面容坚定,眼神带着决绝的看向其华,又道。
其华闻言,对上容初坚定的神色,点零头,“我听你的!”。
孟鸟看着其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纠结,又闪过几分期盼,还藏着几分难以掩盖的担忧。
“有我和阿容在!你放心!”,孟鸟伸手拍了拍其华的肩,笑着道。
“好!”,其华点零头。
容初看着其华点头,不禁松了口气,随即道:“这里到底是不安全,我们去桃花谷吧!”。
随即,容初等便齐齐出了万丈渊,来到了桃花谷。刚出万丈渊,容初便听见了沧泊的声音。
“阿容!”
“阿容!”
“……”
容初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唤,心生动容,忙哽咽着声音应道。
浮山殿。
沧泊坐在桌前,神情郁郁的看着桌上放着的地令,对着它一声声的呼唤容初,可地令依旧安静的躺着,除却环绕着的气运,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阿福滚到沧泊脚边,碰了碰沧泊,带着几分激动道:“娘亲!娘亲!”。
沧泊闻言面露欣喜的看向阿福问道:“你娘亲在哪里?”。随即,又看向地令,并无异样。
阿福笑了一声,“娘亲她是神品了!”。
沧泊闻言,面露欣喜,忙又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阿福摇晃了几下,不搭理沧泊,滚走了。看着阿福离开,不出片刻,沧泊便听见霖令里传出容初的回应声,他欣喜若狂的伸手将地令握在手郑
“阿容!”
“……”
容初闻言,一声声的应了。随即欣喜的道:“沧泊!我如今无事了!”。
“你可还好?”
沧泊笑了笑,心中松了口气,忙应声道:“我很好!”。随即又跟容初聊起阿福,控诉阿福时常不搭理他。
容初闻言,心下不禁满是放心,有阿福陪着沧泊,不仅有阿福照看沧泊,也能分散沧泊的一些注意力,更是让沧泊安心且安稳的留在忘川河。
容初闻见沧泊那委屈的语气,笑着安慰他道:“待我出了这地令,定是要好好教导,让阿福乖一些!不允许他这般对他爹爹!要他多亲近爹爹,多哄哄爹爹!”。
沧泊闻言,不禁面露欣喜的问道:“那你何时出地令?”。
容初带着几分无奈,将在地令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沧泊,又好一番安慰他不要记挂。最后,以容初每日都要与沧泊上话为要求,沧泊才得以同意不再次自散灵识进地令。
容初刚切断与沧泊的对话,便瞧着孟鸟正盘腿坐在地上用法术为其华疏通经络。
“如何?”
容初看着面露痛苦的其华,忙蹲着身看向同样盘腿坐在地上,与孟鸟对掌相合的其华。
“我没事!”,其华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容初,又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
容初看着面露痛苦却假装平静的其华,心下不禁满是心疼。她早先其实已经探知过其华的本体,是何等的荒芜疮痍。
在万丈渊的百万年,其华为了能够缓解她受爻碎冲撞的疼痛,不是走遍了各处为她寻找药材,就是想尽办法让爻碎轻待她。
今日听闻千丈崖下的地狱花能对抗爻碎,他便匆匆赶去千丈崖,捱过滚烫的岩浆,冒着被岩浆吞噬的危险,将地狱花采摘来。明日听闻邻水有爻碎最爱吃的边草,便只身前往爻碎族的地盘,殚精竭虑的偷偷采了许多边草回到临渊平,用边草喂养侵蚀容初的爻碎,希望能让爻碎顾念几分情谊,对容初下手轻一些。
他这一身日积月累的伤,都是为着她留下来的。两百多万年前,他便是受不住了,奄奄一息的回到临渊平,带着无可奈何和满心愧疚的道:“乐音!我恐怕不能再护着你了!”。
她听闻心下不禁难受,便苦苦哀求身旁的一只生灵传信给寒武,让他来一趟万丈渊。寒武用了几分气运,救了奄奄一息的其华。而其华便是靠着这几分气运,苦苦挺过了这两百多万年。
他如今的苍老,不过是气运耗竭。他靠着那几分的气运,加上日夜苦苦修行才有她看见的其华。其实,他早已经不堪重负了。
他不过是心有执念,才活了这般久!
其华看着面前的容初,面色平静,眼里却满是悲伤和心疼的模样,他又笑了笑,佯装无事般的道:“阿容!我当真无事的!”。
容初看着其华面色苍白,额间一颗颗大汗珠,不禁眼眶泛红。她哽咽着声音道:“我知道!”。
孟鸟突然道:“不好!”。他话刚落下,容初便看着其华在自己面前晕了过去。孟鸟随之也大吐了一口鲜血,瘫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怎么了?”,容初伸手抱住其华,不让他倒在地上,随即面露震惊和恐惧的看向孟鸟。
“你如何?”
孟鸟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摇了摇头,随即面色暗沉道:“他的灵识似乎被东西禁锢了!我方才费了好大劲将它打通了!可是,那东西似乎有意识,居然反噬伤了我!”。
容初闻言,忙施展法术去探查其华的气运,看着四处横冲直撞的气运,她不禁面露震惊,眼眸中满是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