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上午,沈白给安知夏打了电话。
“服务器已经到了,这两天我把代码改一下,那个网站应该马上就可以用了。”
“太好了!”想到自己以后可以把图发到新网站上,安知夏由衷地开心,“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银行卡号,我怎么把剩下的一半给你呢?”
“啊?不用给了,反正也不多。”
沈白毫不介意的语气,倒让安知夏急了。
“说好了一人一半,怎么能全让你一个人承担呢?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呢?”
“但是服务器摆在我家里,你也用不上。收你的钱,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可是如果不是我提起,你根本不会重开这个网站啊!我应该承担一半的费用。”
“话不能这么说,这网站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搞,开不开的都是我的事情,你没必要为此买单的。”
安知夏突然沉默了。
是啊,她好像有点太自作多情、太自以为是了。
她一直认为这个网站是两个人的成果。
而实际上,她不过是沈白雇佣的一个帮手而已,没资格对创作者的决策指手画脚。
“你说得对,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就先挂了吧。”
不等沈白再说什么,安知夏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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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艺术的人,有的敏感,有的矫情,有的又敏感又矫情,有的却既不敏感也不矫情。
安知夏算是第三种。
因为沈白的话戳到了她脆弱的心灵,她又郁闷了。
去年夏天,空调房里,两个人一起商讨网站的内容,一起写代码,一起摸鱼看漫画,这在安知夏的眼里是妥妥的战友情。
但她没想到,这在沈白的眼里,只不过是上下级间的同事情。
有种真心错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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