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除了这一栋建筑,再也没有其他,人影都见不到一个,荒凉偏僻的很。
冷风吹拂而过,让人面颊生寒。冽风卷起干枯的落叶,在半空中打了个圈。
黑色皮鞋踩在枯叶上,没有温度的阳光从侧面打过来,在右边留下修长的影子。
刘亦立马迎了上去,“老板。”
沈闻卿周身散着冷气,竟是比寒冬还要更加冷冽几分。眸子微抬,内敛低调中却透着几分危险。
嗓音微沉,冰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人怎么样了?”
刘亦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这段时间,沈闻卿因着纪小姐,变得温和了不少。他几乎都要忘记,沈闻卿才是骨子里最为狠厉的人。
恭敬俯身,刘亦跟在沈闻卿的身后。
道,“就在里边。”
沈闻卿抬脚,往隐蔽至极的地下室走去。
步履缓缓,一步步砸在楼梯上,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节奏又诡异。
终于,在一扇铁门前缓缓停了脚步。
语气森森,“开门吧。”
刘亦点了点头,将铁门打开。
屋子里没有窗户,阴暗全黑,不见一丝光亮。
彭隽易目光呆滞的跪坐在地上,手掌僵直地半撑在地面,眼窝下陷,浑身满是血迹。
从爱豆总决赛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狭小黑暗的地方呆了多久。每每昏厥着想要睡觉,可那群人,却从来都不让他合眼。
没有光,没有温度,更没有希望。
除了时钟咔咔咔的声音,他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真切。
慌乱,惊恐,苍凉,还有无尽的死寂。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直到房门缓缓打开,沈闻卿脚踩着暗黄的灯光,迈步而来。
他指尖夹了根烟,淡色的烟雾薄薄生气,模糊了他俊逸的容颜。
彭隽易一听到声响,面目惊恐地往角落里缩着去。
沈闻卿挑眉看着的狼狈不堪的人,声音微扬,“彭隽易?”
彭隽易身子颤了颤,僵直睁开的眼睛,因为刺眼的光亮渗出泪水。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闻卿面无表情,眼神淡淡。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打算在这里了此残生?”
“不……不要。”彭隽易强忍着喉咙的干痛,嘶哑着吐出两个字。
刚才还安静的人,开始疯狂的摇头,脸上写满了惊恐。
够了!他受够了!
跪爬着走到沈闻卿的脚步,彭隽易嘴里喃喃,含糊不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掩住了鼻口,沈闻卿蹙着眉,强忍着面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
嗤笑着,平静的眼神闪过一丝嗜血,“我还以为骨头多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