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据此地不远,否则你也不会被汪德容调到这里来,你久居于此,对于翠虹庄应该比我了解。给他们十个胆子,你觉得他们会和地府勾结在一起,行那谋逆之事?
当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真相如何,既然夏校尉不想知道,那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知道想要说服夏校尉,帮我一把,很难。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木已成舟,夏羽已然抗命不尊,你这个兄长就这么看着?还是说,你要亲自带人将夏羽拿下,带到汪德容面前去认罪?
要我说,你这个当哥哥的,所思所想未必对,你那个弟弟所作所为也未必就是错的。不妨告诉你,你知道你弟弟和太子那边有所来往,猜到我是太子的人。
这但没错,不但如此,我还是从翠虹庄来的,也不妨告诉你,汪德容肯定没告诉你的事。他此次带兵围剿翠虹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对了,夏校尉可能还不知道在下的身份,忘了通报一声,真是罪过罪过。
在下陈楚歌,圣上亲封祭天使,此去东岳祭天,途经此地,这个夏校尉应该有所耳闻吧。有些唠叨,夏校尉别嫌弃啊,说这么多,还想想请夏校尉,三思而后行,切莫再动刀兵了。”
陈楚歌言尽于此,夏翎依旧沉默,知道怎么多的话,一时半会儿消化起来有些费劲儿,陈楚歌给夏翎时间,让他慢慢消化。
而自己则慢慢调转马头,打算离开这边,相信夏翎知道了这么多,应该不会做那个最蠢的选择带人将他拿下,交给汪德容请功,以祈求汪德容能因此放弟弟夏羽一马!
这得多么蠢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啊?且不说那么做了,汪德容会不会真的放过夏羽。太子这边能放过他夏翎吗?
慢慢悠悠的骑马走出十多步之后,身后仍旧没有反应,陈楚歌这才心神微微放松。当他走出二十多步之后,只听身后传来夏翎的声音:
“我是不会对自己人动手的!”
摆在夏翎面前的路有很多人,但最划算,最值当的其实就只有一条,那就是带着自己手中的两团人马,同弟弟一样,从侧翼杀汪德容一个措手不及,解翠虹庄之危。
在太子这边赚一个天大的人情,弟弟已然这样了,与其想那根本就没有的补救之法,不如一条道走到黑。但是向同为洛阳守军的自己人动手,夏翎做不到。
陈楚歌大笑道:“理解,夏校尉仁义,不过汪德容都带兵对良家百姓动手了,这又怎么算?外敌家贼,在我看来,一样可恶!”
说完陈楚歌轻夹马腹,战马全速疾驰起来,其实他也没奢望,夏翎能和夏羽一样,救翠虹庄于危难之中,能不动手,那就已经是最好了。
夏翎的那句不对自己人动手,对陈楚歌的触动还是很大的,不过,是非对错陈楚歌却已经不想是细究了。
这个时代,四五十岁的人,心中仍讲一个黑白是非,可后世,如他这般年纪,心里却只有一个成王败寇了。这世界又哪里只是非黑即白的?
书看多了,果然不好,前世翻遍史书,乍一看,满纸的仁义道德,细一看,字里行间尽是些蝇营狗苟合上书,回味一番,全是些龌龌龊龊放下书,不知某时某刻,福至心灵,猛地想起,才觉其中三昧,宏伟奇绝,大道万千!齐齐qiq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