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歌说着起身,向高迁行叉手礼,记得当年父亲陈玄礼,领他见这个花匠的时候,便让他喊了一声:高叔!
父辈的渊源,无论是那个陈楚歌,还他都不清楚,当初那个陈楚歌被陈玄礼保护的太好了,活了十几年,依旧像个傻白甜一样。
说完,陈楚歌一把取下脸上的假面,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看看燕九那稳坐钓鱼台的架势,怕个鸡儿啊!
也到了该以本尊的身份,和翠虹庄耿老大那几位,接触的时候了,露出真容。
高迁仔细端详几眼之后,和陈楚歌挤到同一条凳子上,拍着陈楚歌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是越长越帅了,不错,有你高叔当年的风采,你是不知道,论样貌,你高叔我当年,可是稳压你父亲一头的,为此,你父亲可没少嫉妒我。”
听着高迁的碎碎念,陈楚歌满头黑线,这位高叔,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见外啊!
可旁边的平等王,这会儿都看傻了,手按在降魔杵上,青筋毕露,久久无语。而越丈相比而言,则要淡定许多,只是多喝了一碗酒。
陈楚歌亲自给高迁斟酒,平等王在一旁好像想起了什么,出声道:“拳圣高迁?”
“噗”高迁听到这里,直接一口酒喷了出去,瞪着平等王道:“你这老家伙,存心臊我是不是?这话要传出去,回头指不定让裴旻怎么笑话我呢?估摸着,他能气的当场将他那个圣字扣下来让我佐酒喝。”
平等王不再言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陈楚歌心中也大为震动,裴旻?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剑圣裴旻吗?李白的剑术师父?
听那样子,似乎和他这位高叔,认识啊!这么说来,今天这顿酒,有喝头?陈楚歌冲燕九使眼色,询问燕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打是和,好歹让他心里有个数儿。
燕九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轻轻点头,示意陈楚歌稍安勿躁。高迁没出现之前,平等王是想要动手的来着,那会儿他还不知道陈大虫便是陈楚歌。
这会儿高迁出现了,他也知道了陈大虫便是陈楚歌,反倒不咋咋呼呼的喊打喊杀了。一张酒桌,五个人,陷入一种诡谲的气氛当中,越丈一如既往的大口饮酒。
燕九则是陪着越丈,小口浅酌,但接连不断,其余人却是很少喝酒,在陈楚歌的印象当中,燕九并不嗜酒啊,今天的酒,喝的着实有些多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有事儿。
酒肆外的夜,更深了,不知道在什么,店外的台阶下,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道袍的道士。陈楚歌第一眼看见时,吓了一跳,因为这两个道士,好像眨眼之间就忽然出现了。
前一个眨眼,哪里还什么都没有,眨眼之后,人就在哪儿了,两人融于夜色当中,身后是茫茫多的黑暗,又好像两人已经站在哪里很久了一样。
那种感觉,陈楚歌说不上来,但是很古怪,前所未有。
年纪大点的那个老道,皓首白发,三绺长须也从头白到了尾,面容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韵。身边站着的那个小道童,年岁不大,甚至看起来比殷志莹还要小上一些。豆子书城uz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