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冷浦自然也是和彭力斧认识的,就是看着不怎么熟,淡淡的打过招呼之后,牧冷浦一指茶桌对面的座位,与陈楚歌道:“坐!”
末了之后,就没再邀请其他人,这是要让彭力斧和姜洛灵都站着啊。
陈楚歌笑呵呵的一边坐下,一边打圆场说:“都坐,都坐吧!”
对此,牧冷浦也没说什么,姜洛灵自然不会舔着脸上赶着做到桌上,人家又没邀请她。随手从一旁的茶桌旁,单手霸气的拎了一把椅子,咚地一声钉在离陈楚歌三步外的地面之上。
一抖衣摆正襟危坐,这个距离,姜洛灵能保证,陈楚歌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及时赶到。
而彭力斧则两手搓着脑袋,憨厚一笑说:“你们聊,你们聊,我随便看看!”
说着就在茶馆当中转悠起来,这一开始就闹了点不快,陈楚歌有预感,接下来牧冷浦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一串钥匙被牧冷浦从身后拎出来,摆放在他与陈楚歌面前的桌子上,牧冷浦一指那串钥匙道:“天凉了,我师父也过了身子骨硬朗的年纪,受不得凉了,故此,去别的地儿避避寒,临走之前。
师父交待了,这间茶馆就送给陈公子你了,同时也让我带给陈公子你一句话:陈公子说两清,只是你自个儿的两清,现在,咱们才算两清了!”
陈楚歌目露深思,几个意思这是?这时节,刚刚七月初,山南道正值大暑,白天太阳正盛之时,能热死个人,什么就天凉了
还避寒?逗呢吧?可不等他详问,牧冷浦便直接起身,带着店里的三五伙计直接走了,给陈楚歌留下一空荡荡的茶馆。
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点吧?陈楚歌看看姜洛灵,又看看彭力斧,姜洛灵与陈楚歌一样摸不着头脑。
就因为那天陈楚歌帮子木先生,挡了舒曼一下,子木先生感激陈楚歌,就送陈楚歌一座茶馆。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儿不假,可仅仅就只是这么回事儿?
而彭力斧这时,却看着已经没了牧冷浦身影的大门口,眉头紧皱。
看样子是知道点什么啊,陈楚歌忙问:“什么情况?”
“子木先生与祖上有深交,这里也一直是子木先生,在南河道上,最常落脚的寥寥几个住处之一。这些年,庄里给那么多居心叵测的家伙盯着,之所以一直小打小闹,但从无大灾大祸。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子木先生,否则小小一个翠虹庄算什么啊?早就被人掀翻了,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子木先生怎地就忽然走了呢?”彭力斧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子木先生在,翠虹庄无形当中,就等于是有一块儿护身符,虽然这块护身符更多的只是威慑。但有它在,翠虹庄的人心,边安定几分,不至于慌乱失措。
不行,这事儿得让大哥他们知道,彭力斧想着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陈楚歌打招呼。
彭力斧离开之后,陈楚歌与姜洛灵对视一眼。
“故意的?”姜洛灵开口道。
陈楚歌转过椅子,与姜洛灵面对面坐着说:“明摆着的事,可前两天见那老爷子的时候,觉得老爷子挺和气的,也没啥过节啊?怎么就突然走了呢?难不成是闻到了什么味儿?”笔趣阁gu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