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软倒在地,陈楚歌伸手在对方脖颈间探了一探,还有心跳,人没死!回想起刚刚它那倾尽全力的一肘,顶在这人后颈上时,遇到了一层无形当中的阻力。
抵消了一大半的力道,与上次和蒲州城里,那个使乌梢棍的家伙对敌时的感觉一样,果然这些个修习内功的武夫,要比寻常人更抗揍一些,生命力够顽强的。
不然,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他这一肘搁普通人身上,那有生还的可能?眼下这人只是晕过去了,可是怎么处置呢?
陈楚歌有些犯难,杀了吧?于心不忍,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刚刚这家伙可对他手下留情了,更何况他还是阴了人家一把,才侥幸占据了主动权。
可就这么放了吧,这家伙认出了他,知道了他的行踪,恐有麻烦,刚刚这个家伙自己也说了,外边的局势乱着呢。
陈楚歌可不想贸然间,成为众矢之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茅坑里打灯笼,这不找死吗?还得再拖一拖。
挠挠头,踹了这家伙两脚,陈楚歌走到不远处,先将那两把造型花哨的子午鸳鸯钺捡到手。胡乱挥舞了两下,不得诀窍,感觉也没啥厉害的,反倒是有些碍事。
但一样的兵刃,搁在行家手里,那发挥出来的威力,天差地别,今个这家伙算是给陈楚歌上了一课,江湖上是真的有高人。
而今还是冷不丁就冒出来的,你永远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碰上这么一个要命的人。不说这一双子午鸳鸯钺了,单单刚才情急之下,那家伙以指做刀,裁断外衣的那一幕。
可在陈楚歌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重活一世,经历的厮杀,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场了。但要说真正颠覆陈楚歌认知的,还不多,这就算一个。
用指尖在衣服上比划比划,陈楚歌摇摇头,他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除非是给他一把刀。接着又将那人的外衣,和身上带着的其他东西全都捡回来。
好家伙,这人就好像是个开杂货铺的一样,身上杂七杂八带着的东西,还真不少。钱财水囊,干粮,瓶瓶罐罐,破衣烂帽的什么都有。
整个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二三十斤,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还能爆发出那样的速度与身手,陈楚歌不仅又佩服几分。
所以,要把这个家伙怎么着呢?草地里躺着的那两具尸体,回头让任弘济来收尸就行了,要不也将这人交给任弘济?
很快,陈楚歌有摇头否了这个想法,还是不妥,眼下这人还是最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绑了带回三道沟,回头再说,陈楚歌将他那件被一分为二的外衣,拧成两根绳子,分别将那人的手脚仔细绑好。
末了,还不放心,总觉得这家伙是个危险人物,区区两根绳子,怕是难不住,于是乎又解了那人的腰带,如此反反复复,最后直到将这人捆成木乃伊一样的,陈楚歌才勉强放心。
将这人扛在肩上,另一手拎着食盒,这百十斤的东西,压在身上,以陈楚歌而今的体格,一口气走上十几里山路,都没问题。舞神电子书s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