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匀了气，小旋风还没走远，柳芽子捏了捏拳头，起身走了过去，其他人见状，却因为怵小旋风身边的陈楚歌，并没有跟上去。

柳芽子一路小跑，总算赶在陈楚歌他们出城之前，拦住了小旋风。

看着和小旋风差不多一般大的乞儿，陈楚歌问话说：“有事儿？”

柳芽子咬着嘴唇，不说话看向小旋风。

小旋风给柳芽子抢过几回，有些害怕，将半个身子躲在陈楚歌身后，只敢偷偷打量柳芽子。

柳芽子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让开半个身子，让陈楚歌他们走，可小旋风的手却缩在口袋里，一不小心将口袋底给捅穿了，以至于兜里剩下的几十文钱，一个接一个的溜了出去。

柳芽子低头看见地上的铜钱，跟着捡了一路，一共二十三文钱，这对柳芽子而言，已经是一笔很可观的财富了。

回到先前的巷子口，身边几个小兄弟围上来，柳芽子摊开手掌，露出手心的铜钱，其他人都很高兴，刚刚其实他们都看到了。

有人乐呵呵的开口道：“芽子哥的运气真好，捡来这么多钱，这下小火他俩有救了。”

“就是，就是，那个小旋风真笨，丢了这么多钱，傻瓜一个。”

“哼就算她有钱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转头又给丢了，等她丢完了钱，将来还是乞丐一个。”

柳芽子握拳，重新将铜钱攥在手中，审视了一眼他身边的小兄弟，转身往包子铺那边找去，嘴唇抿的紧紧的。

乞丐会丢钱？简直笑话，就算是给他一兜米，他也保证不会丢掉一个米粒儿，更何况是这么多的钱！

小旋风随陈楚歌出了城，走在半道上，摸了摸口袋，惊叫一声说：“呀，口袋破了个洞，把钱给丢了！”

陈楚歌转头看着小旋风那副故作惊讶的表情，装的也太差劲儿了，刚刚小旋风的那点儿小动作，他可全都看在眼里。

不过陈楚歌却没有去拆穿，摸了摸小旋风的头说：“丢了就丢了吧，以后你会有钱到用屋子来装钱，一屋子一屋子的装。”

小旋风听到这个，笑得两只眼睛全都眯了起来，心里原本还仅剩的那一点儿不舍，全都烟消云散。

直到数年之后，小旋风长大了，也的确是一屋子一屋子的来装钱，可是等她再见柳芽子时，她才发现，她的那么多钱，都比不上今天丢的这二十三文钱值钱。

一文钱抵一条命，塞外可汗的命，也就值一文钱！

一路上走走停停，陈楚歌不断回头，城里人多，他也就没留意，可是自打出城之后，他就总感觉不舒服，好像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他一样。

回头几次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走过一半路程之后，陈楚歌忽然侧头看向右肩，鼻子靠近，轻嗅几下，瞳孔骤缩。

小旋风察觉到了陈楚歌的异状，抬头问说：“怎么了？”

陈楚歌蹲下身子指着左肩与小旋风说：“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