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9章 他来北凉了(1 / 2)脂正浓,粉正香首页

刚刚修葺好的府邸,很快便被镶嵌上流光溢彩的牌匾,敕造摄政王府。

而摄政王搬进府邸的第二日,却见摄政王和王妃亲自在府邸门口迎接一个神秘的人物,众人便纷纷猜测,竟不知是哪里来的大人物,莫非是圣驾来了。

然而等了很久,却见一辆青幄的马车停在府邸的门口,不等丫鬟上去掀开车帘,却见一个女子的头伸了出来。

却见她生的并不是极美,但却自有一股柔弱,让人忍不住心中升起怜爱疼惜之意,而那黛眉更是微微的蹙起,好似多病的西施一般,

此时小厮们还未来得及将木凳子搬来,然而阮禄却伸出手去,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刹那间她脸颊羞得通红,越发的我见犹怜。

等她脚尖沾了地,她才满脸羞红的道,“大人。”

傅云凰的脸色有些复杂,却还是轻移莲步慢慢的走了过来,极美的脸上即便带着笑意却依旧显得那样的疏远,“这便是惜惜妹妹罢,听王爷提起过,从洛阳过来,一路上可受了什么苦?”

一身素衣儒裙的惜惜如锦衣华服,尊贵非凡的傅云凰相比,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声音颤抖的道,“妾身见过摄政王妃。”

阮禄见她生的单薄。秋风又带着寒意,便伸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走罢。”

惜惜被安置在府邸的锦瑟阁,那锦瑟阁内有四季不败的奇花,又有仙鹤鸳鸯无数,倒是个世外仙境一般的地方。

冰冷的月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如明镜一般的砖石上,越发显得孤寂萧索。

傅云凰淡淡的道,“王爷不知哪里找到的这个姑娘。当真是个妙人啊。”

他乌黑的眼中出奇的亮,“当初在洛阳的时候,我被梁话的人砍伤了,我身上中了数刀,那些大夫皆说我活不成了,是她照顾我了整整半年,将我给救治了下来。”

“她是医女?难怪身上有股子散不去的草药味。”傅云凰不由得感叹,“没想到她那样娇嫩的人竟有这般的本事。”

“她的医术委实不错。”阮禄自嘲似的扯了扯唇角,“若没有她,只怕这会子便没有本王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傅云凰点了点头,“瞧着王爷待她这样的情真意切,倒像是动了真情了。”

阮禄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抿了抿唇角,面容越发的冷峻起来。

“王爷便不怕我为难您这位侧妃吗?”傅云凰斜睨着他,“你得好生的照顾着她才是,免得遭了我的毒手。”

阮禄却慢慢的道,“你不会伤害她的!”

“王爷为何如此的笃定?”傅云凰有些不解。

阮禄扯了扯冰冷的唇角,“因为施染不爱她,你之所以会几次三番的算计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你的妒忌心在作祟罢了。”

傅云凰见他连自己当初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的名字也不愿意提及。只说那个女人,便道,“王爷果然最是了解妾身。”

“你还不是一样,当初口口声声的要杀他,昨日还不是替他求情。”他的脸上刹那间带着残忍嗜血的笑,“本王比你厉害多了,本王现在对那个女人只有无穷无尽的恨罢了。”

很快阮禄便回到了锦瑟阁,却见惜惜正在给院子里的仙鹤投食,听到了声音,只赶紧转过头来,“王爷。”

阮禄看着她脸上的笑靥,好似天上最亮的星辰,让他一片荒芜的心中,隐隐有一丝复杂。

他走过去,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鼻息间皆是那药香味,“就留在这里罢,哪里也莫要去了。”

惜惜脸颊绯红,只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妾身已经是您的侧妃了,自然是哪里也不会去的,只留在您的身边,陪着您一辈子。”

阮禄的眼中有一丝的迷蒙,“好。”

良久惜惜才从他的怀里出来,“王爷,妾身给您备了药浴。”

阮禄冰冷的手紧紧的牵起了她,只往屋子里走去。

惜惜将他的衣袍退去,却见他的肌肤上竟是斑驳的刀痕,皆是新伤,虽已经痊愈了,但瞧着依旧是触目惊心。

“可还疼?”她细嫩的手指慢慢的划过那丑陋的伤疤,眼前不由得微微的泛红。

她知道他当初被梁话的人四处追杀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日几乎都在刀尖上滚一遍,她还记得她救他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却还是强撑着那口气,死活不肯咽下去。

阮禄冷笑,“本世子早已不知疼是何种的滋味了。”

惜惜又添了些水才让他进去,却见氤氲的水汽遮挡住他的眼眸,亦让她猜不出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旋即是洪武的声音传来,“摄政王不好了,护送阮禄去岭南的人说,路上遇见了坍塌,他竟……竟压死在了里面,尸骨无存了。”

惜惜手里的水瓢猛地摔在了地上,碎成饿了几瓣。

阮禄却靠在木桶上,眉梢眼底皆是冰冷的一片,“甚好。”

去派遣五千侍卫过去,但凡发现北凉人的踪迹,即刻诛杀,不留任何的活口。

荒凉的大漠。以及无穷无尽的雪山草原。

一个较小的人影骑在马背上,落日在她的身上镶嵌上一层淡淡的黄色,而她的手中却拎着刚猎回来的猎物。

直到跑进了王庭内,却见她紧紧的勒住马,旋即有侍卫上来,替她牵着马。

“郡主今日一走便便是一日,王妃找了您半日呢!”那侍卫笑着道,“阿曾去雪原上找您去了。您可遇见了没有?”

连枝儿一抬腿从马背上轻盈的跳了下来,一边走一边转身道,“许是路上岔开了,他寻不到我,自然是知道要回来的。”

说完这家话的时候,她已经进了王帐内,却见狼皮铺地,帐内陈设着瓜果之物。

“兰姨,我回来了。”连枝儿看着坐在毯子上缝着狼皮的王妃,“我趴在雪地里守了一日,这狐狸还是出窝了,一下子被我捉到了,您瞧瞧成色可好?”

王妃这才扫了一眼她手里还热乎着的狐狸,却见通体雪白,无一丝的杂毛,便冷哼道,“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将自己的儿子丢下一整日,你就是这般做母亲的吗?”

连枝儿这才瞧见原本睡在榻上的阿空幽幽转醒,一双玛瑙似得眼睛看着连枝儿,用稚嫩的声音说着,“阿娘,坏。”

连枝儿这才走过去,将孩子拎起来,提着便往狐狸这里走来,“你这没良心的东西,阿娘是为了给你找狐狸皮去了,眼看着便要冬天了,阿娘给你做小褥子可好,你铺在身下。定会十分的暖和。”

阿空却摇了摇头,“怕。”

王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孩子与你倒不是一个性子,想必是像极了他风父亲罢,若是像你这样跟野马驹子似的,那便彻底的完了。”

王妃见过阮禄的,只瞧一眼便已经认出了这个孩子是谁的了。

但她的话如同揭开了她的伤疤,心口又隐隐的作痛,“不像,他一点也不像。”书屋xsh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