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那一刻早点到来。
顾慕晚藏在衣袖里的手此刻紧紧握紧。时筱,这次你在明,我在暗,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怎么有命活着走出密室。并且傅斯年现在昏迷,真是天赐良机!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小跑进来,附在七爷耳边说着什么,紧接着七爷的脸色就大变。
利刃般的眸光忽然瞥向在场的所有人,“斯年的行程单最后是过的谁的手。”
轻歌显然吓坏了,“……是,是我。”
“现在有线索指明,最后的问题就出在那张行程单上,那张行程单泄露了,轻歌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对傅先生一腔衷肠,万死不辞,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我可以以我霍家祖宗十八代发誓,如果我轻歌对傅先生有一丝异心,就不得好死,全族人永堕地狱,受尽折磨,万世不能超生。”
闻言,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微眯了眯眸,慢悠悠开口,“呵,轻歌呆在傅斯年身边也有几年了吧,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呢,如果发誓有用,那要我们傅家执法堂干什么,摆设吗?”
听见执法堂三字,轻歌的脸上瞬间一片骇然。时筱也知道只要进了那堂子里的,饶是有命能活着出来,也一定会被打到骨筋尽断,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时筱也看了眼那个所谓的证据,竟然连一个月前轻歌背地里偷偷联系东撅那边人的信息都有。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轻歌,别人时筱不敢断言,但是轻歌在上一世的最后为了救傅斯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绝对不会是她!
时筱眼眸转了转,她盯着前面几个表情晦暗不明的人看,或者幕后那个黑手就在面前这群衣冠禽兽里,他们只是想找一个替罪羊嫁祸。
很好,他们在溶洞里死就死了,如果没有死,那群人也早就想好了退路,还真是天衣无缝的阴谋。
“不是我,就是不是我,”轻歌咬牙道。
“如果不是你,那你倒说说看,还有谁和你一起看过那份文件。”
“轻歌我的伤没事,你不要怕连累了我就不敢说实话,那天你不是邀我和你一起的吗?”时筱忽然开口。
“很好,”那个女人笑了,“都招了是吧,连同伙都有。”
时筱走了出来,她是傅斯年的女人,哪怕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她就不相信,这下面的人不会不忌惮她三分。从开始七爷的话中时筱就能猜出傅斯年可能昏迷,要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容许这群乌合之众来三堂会审他们。
“第一,我什么都没做!第二,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傅斯年的女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所以你们无权处置我,傅斯年昏迷了那就大可以等他醒来再发落,到时候要杀要剐,我和轻歌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时筱话已至此,七爷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是啊,如果轻歌还事关他们傅家,但是时筱他们确实无权处决,并且听人说,斯年对这个女人似乎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