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城外二十里。
汉军中军大帐。
卢植一个人伏于案上,案上放置的不是别的,正是下曲阳一带的地图,也就是那种跟示意图差不多的所谓的地图。
卢植微眯双眼,眉宇之间拧成了“川”字,神色忧郁……
唉!都是老夫的错,若不是急于求胜,怎会折损近万名将士,怎会做出这有损我大汉军威之举……
就在这时,帐外守卫的甲士闪身入帐,躬身一礼:“将军,刘战公子在外求见。”
“哦?战儿回来了!快快快,让他进来!”
卢植面色一喜,精神为之一振,腾地站了起来,打眼向外张望。
须臾,刘战闪身入帐,朝卢植施了一礼:“世伯,侄儿有事要跟您老人家商量一下。”
许褚紧随刘战身后,也是躬身一礼。
卢植看了一眼刘战,面露疑惑:“战儿,何事啊?尽管讲来!不必搞得这么严肃,来,先入座。”
“谢世伯。”
刘战缓步入座。
许褚紧跟刘战,待刘战坐好之后,立于刘战身后,一副宿卫的做派。
“世伯,您老人家是知道的,为剿灭黄巾反贼,侄儿招募组建了一支人马,可是,侄儿却没有领兵之实职,为堵众人悠悠之口,侄儿决定将飞虎营暂时藏于别处,待有需要的时候,再……”
刘战话还未完,卢植就打断道:“战儿!你……你是要……难道战儿你真的会做那种事?!”
“呵呵,世伯多虑了,侄儿决不会做世伯所言之事。”刘战轻笑一声,他知道卢植所的那种事,无非就是指弑君篡位。
“那就好!那就好!以皇上对战儿你的态度来讲,就算做些过分的事,也没什么。如果战儿你向皇上要个领兵的官职,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世伯,也有人向侄儿提过这个办法,可是,那不是侄儿想要的。世伯放心,侄儿不会做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以后做些准备罢了。”
卢植面露疑惑,问道:“为以后做准备……”
“呵呵……世伯不必担心,决不是那种事,只不过有些事正在还没法向世伯解释罢了。”
刘战淡然一笑,道。
许褚听着卢植、刘战二饶对话,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二人的是什么。
见刘战不愿多,卢植便转移话题,道:“战儿啊,对攻破下曲阳有什么看法?”
“额,世伯,侄儿听三次攻城皆以失败告终了,不妨试一试与黄巾贼军对阵如何?”
刘战来的时候就已听下曲阳的战况,再经过了条分缕析之后,便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试想,汉军接连败北,必定让城中的黄巾军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若是放在以前,黄巾军多半会龟缩不出,不敢于汉军精锐交锋的,可是现在就不同了,黄巾军势必对城外的汉军不屑一顾,对阵?他们肯定求之不得。
“哈哈,战儿啊,黄巾贼子早已被我大军打怕,怎会出城对阵?这也未免太高看他们了。”卢植哈哈一笑,面露不屑。
“世伯,若攻打下曲阳之前,黄巾贼子大概应该会是这么想的,可如今三次攻城皆以失败而告终,世伯城中的黄巾贼人会如何想?”
刘战微微一笑,平静地道。
“这……应当是……呵呵,战儿啊,你看问题果然通透,一语点醒梦中啊!好,明日,老夫就向城中的黄巾贼子下战书。”
卢植沉吟片刻,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