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跑着跟着颜朗,等到了车前,他才注意到牵在手里的长卿。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了你,但是,当时不是最好的时候。”
“你知道我听到你在他们手里心里的痛苦吗?”
“我知道!但是,我们都清楚不会有事的,不是吗?”
“长卿,你凭什么会觉得不会有事。如果他们真的拿你的性命做赌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下二十多年的仇恨选择你。”
“因为我知道你会的!”
长卿抱着他的腰,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允许你出任何意外,我只有你了,我不允许你拿自己赌注。”
“我知道,如果有任何危险,我都不会拿自己做赌注的。你知道我赌不起的。”
“别再冒险了,求你了!”
他把头埋在长卿的脖子间,声音沙哑的厉害。
看到郎攸宁过来,他放开了长卿。
“颜朗,郎家愿意放弃所有的资产,包括现在郎家集团所有的,以及我爸妈转移出去的。我只求你,放过郎家所有的人。”
“你们郎家当年放过我母亲了吗?”
“当年错在郎家。”
“所以你觉得郎家不应该付任何代价吗?只因为时间过去了。”
“你想要郎家付出什么代价?”
“很简单,我要当年把我母亲驱赶出京的所有的人一条胳膊一条腿,而且,他们必须出境,并且在我有生之年,永远不能踏入京城。”
“他们有些人现在都已经七老八十了,你让他们怎么离开?”
“我母亲当年刚生下我就带着我离开,你觉得那些人今日挺难的,那我母亲当年呢?”
“可以换成其他的条件吗?”
“可以啊!他们不走可以,但是,要拿他们子孙后代的命来换,只要他们肯换。”
“哥,我记得时候的事情。你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你真的要让仇恨毁掉你吗?”
颜朗讽刺的笑了笑。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清楚。我记得这座房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父亲和郎家宗族的那些人要赶我母亲走,我记得你母亲的介入,我母亲日日以泪洗脸,郁郁寡欢。我记得在国外,我母亲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失明孩子求生的困境,我记得我母亲去世之后,再回到别墅,你父母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也记得我被囚禁在春城孤儿院那五年的时间,每数着日子过去的煎熬。郎攸宁,你记得我时候的样子,但是你不知道从那以后我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我知道这些年因为郎家,因为我父母亲,你的日子过得不好,可是,这样的报复的代价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你们郎家所有的人送下地狱,哪怕我死。”
“那顾长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