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在逍遥峰时,她常和师姊妹一起跑到山泉里玩水,但那时候总是很多人,吵吵闹闹的,想要有个安静的时刻都很难,不像现在,她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如茨静谧安详,无人打扰,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了。
事实上,她可是一直赶路,没有休息,没有停留,像被虎豹追逐似的猛逃,只要脑梅里浮现上官寒澈那一双指责她罪孽深重的眼神,她就会拼命加快脚步,直到此刻才真正心安。
夜晚风凉,这水温刚刚好,抱得她好满足,嘴角也浮起了墉徽的笑意。仅是这份的平凡,就能让她心满意足,惬意得让她双眸迷蒙,睦睡渐浓,真想就这样一觉睡到亮啊……
热呼呼的水气氰氯了视线,在半梦半醒的朦脆意识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又瞧见了上官寒澈。真讨厌,那饶影像为何占据她的思绪?甩出去甩出去,别来打扰她的好眠!
不过不管她怎么甩,那影像却越来越情晰,仿佛他人就近在眼前似的,宛如一头猎豹优雅地坐在池子旁的大石头上。
文绮丝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的僵住,她没看错,那冷冽的神情、那气的眼神,正是上官寒澈!
她吓到了,而且难得把惊吓表现在膛上。这人是妖魔鬼怪还是什么野兽?居然可以找到她,而且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出现在她一丝不挂的时候,也是她最松懈的时候!
他并役有瞪着她,而是好整以暇地在做自己的事,连看也役看她一眼,仿佛当她不在般。
全身泛凉的她,拼着逃命的本能,缓缓把手伸向放在池子旁的大布巾,却发现空无一物!不知何时,她的大布巾不见了!这让她又是一僵。
大布巾明明放在这里的,何时被拿走的?她居然完全无所觉!没有大布巾,她要如何起身?总不能叫她光着身子逃跑吧?等等,他在干嘛?
她眼底的恐惧又多了几分,她没看错,上官寒澈正用剑挑起她的衣物,像在翻找什么,并且一件一件的检查,不管是肚兜还是衰裤什么的,他居然用剑把衣物划开,最后还点了一把火,在她面前把她的衣物给烧了!
抱在热呼呼的池子里,她却仍然感到挥身沁骨的冷,额头还冒着冷汗,他……
把她要换穿的衣裳给烧了!
上官寒澈用剑挑着她的衣物,是为了确保不要拈染到毒物,这丫头是施毒高手,她的衣裳也可能藏了毒。
为了安全起见,他索性一把火烧了她的衣裳,省事又一劳永逸,而文绮丝只能膛目结舌地看着他无赖的举动。
清冷不带一丝温度的黑眸,转而盯向那个躲在水中,只露出眼睛、鼻子的女人。
“就算你全身藏了毒,入裕时也要脱光衣服,总不可能带着毒物沐裕吧?”
原来他是看准了她入裕时,无法把毒物带在身上,所笼”趁这时候出现!她实在太大意了,一直以为上官寒澈找不到她,所以才会松懈下未,却想不到他居然神通广大地找到这里未,而且看样子他早就到了,只是等她沐裕后才现身……等等,这不表示她把衣裳脱光光时,他全看到了?”
太过分了!这人完全不知羞耻,竟然偷看她脱衣服!不过由于现在她很怕他,所以也不敢向他兴师问罪。她不晓得该怎么办,没了毒物防身,她只是一只牙根打颤的兔子,而且还是被拔光毛的兔子!
上官寒澈把她眼中的恐惧全看进带笑的眼底,很乐意接收她的畏惧。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你的江湖经验不足,这么重要的防身物,居然粗心大意地放在竹篮里,行走的足迹也隐藏得不好,让我可以轻易地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