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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明玉

明玉被召唤,不做任何考虑就响应了呼唤很自然地来了。

她不用做选择,从世界之星组成的繁星大海中挑一滴合适的水,并不是一件难为的事情。

哪怕只是延缓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好更影响不到什么。

这里是世外之地与世界之内的时间流速本就有差异。

丁明玉作为她的一个投影被她融合这是非常自然又简单的事情,记忆一读她就一清二楚了。

明玉扫一眼周围,入目的是浅绿的床帘,白色的帐顶垂下来的帷幕还有飘逸的流苏木质的几根柱子支撑着床架子。

身下,是还算柔软的床铺和枕头。显然此刻她躺在床上。

素手拢过帘子,拉开一道缝隙向外看去空隙里没有光亮透进来显而易见此时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明玉一看这样,做不了什么遂就这么躺着继续睡觉。

大晚上的起来干什么?她不睡觉,别人也起不来。

明玉的神魂安定,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迫在眉睫、火烧眉毛的危险就要发生,还是好好休息一番吧。

养精蓄锐,明天天亮了有的忙碌。

不过,明玉可以肯定,丁明玉的推测是正确的。确实有人在别院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为首的可以做主的那个,丁明玉的记忆里也有他,就是上次曾出现在丁明真身旁的人。

呵,果然是一丘之貉。

背后的主子和她手底下的忠心属下。谁有权有势就有忠心!

他们只是盯着自己,却不是正主过来,正主没发话,也不会轮到这些人来决定是否真正要动手。

可这,却也让明玉厌憎不已了。

她的境界再好,再淡然处之,也绝不是那种对于谋害自己的人,就无动于衷了。

相反,她的情绪在被丁明玉的记忆深刻影响着,感同身受下,反而越发激烈,如大火般暴烈。

她的骨头一直在痛着,心脏每每跳动就会感到一抽一抽地疼,每分每秒都非常难挨,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曾经她受到过多大的伤害,她岂能不怨不恨?

还能以德报怨?做到这样的,那……怕是个圣人。

她可不是。

不怨不恨的,是圣人。明玉不想成为这样的圣人,也没有这么伟大的志向。

一想到丁明真那么春风得意,天子骄子一般,妥妥的人生赢家。她居然还不满足,非不肯收手,连她最后仅有的活下去的机会都不愿给予,明玉就忍不住怨恨,那恨,倾尽三江五海也冲刷不净。

也是,丁明真从那被移植的琉璃骨和玲珑心上得了那般大的好处,哪怕有一丁点儿可能,也不会容许有变。

她未必能意识到明玉还留了一手底牌,可它们总是希望自身的完整与圆满,很大可能会提示丁明真。

而丁明真呢,或许猜不出来为什么不对头,哪里不对头。

但可以一一排查呀。

她自然要保证万无一失。

那么,丁明玉安安生生地呆着,平时不觉得,这时候岂不是一种威胁?特别碍眼!

毕竟世上多的是可能,神功妙法那么多,谁也数不清,谁知道丁明玉会不会有把东西夺回去的希望?

一想到这,丁明真如鲠在喉,心一跳一跳的,仿佛也在暗示她,方向没错。

本来也就在丁明玉身边收买了人手,这样一来,倒是方便。

丁明真按捺了许久,安排好了布置。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可以动手了。

这最后的收尾她岂会愿意假手他人?

她也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人了。

她能够派自己的人给她打下手,做点辅助工作,而不是像那一次一样,只能告诉自己的母亲,向她请求,要她帮助自己。

然后,就必须听凭母亲的安排,不能自主。

虽然结果是如意的,可丁明真现在已经变得自信多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母亲的小女孩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时候,往往都是很平静。

如往常一般,到了丁明玉每天起来的时辰,明玉也没有拖延,就顺势起来了。

她其实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比旁人更期待。

老实说,她的手痒得很,忍不住要出手了。

但必须呵斥下人的不专业。

居然没有丫鬟,和往常一样,送上来各种洗漱用品,一旁伺候着她,帮着洗漱。

哪怕因为丁明玉把她们都赶到了前院,排斥太多的心怀叵测的人。

可也不该问也不来问一句?

最起码丁明玉的贴身丫鬟不能退缩。

也是,丁明真准备了下手,好像也瞒不过底下人。人家虽是个丫鬟,也懒得装样了。

反正,要是被问起来,丁明真的敏感尖锐,也是一个理由嘛。

后院里只有她一个人,梳洗打扮什么的,都要自己来,明玉也不发愁,游刃有余。

好在今天,明玉已经不再被疼痛折磨得虚弱不堪了。

先时唯有她换下的衣服,还有饭食,可以通过前院与后院之间的大门前,旁边的一张木桌进行交换。

现在,明玉美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冷笑,这些都不再需要了。

丁明玉到了绝境,她早已经毫无顾忌了,日期将近、无力反抗,她怕什么。

明玉则是握了握拳头,她掌握了足够强大的决定性的力量,她能怕什么。

不管是心存si志,还是握有力量,明玉的表现都一样。

越是到了最后关头,她越能感受到曾经属于她的琉璃骨和玲珑心的呼唤,在新主人的命令下的呼唤,它们期待着最后的圆满。

这种无声的呼唤,不断地占据她的思维,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丁明真想要两物最后的根本和源头,还有她的剩余所有去滋养它们。

她终于想到了关键。

明明丁明玉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这些都被取走之后,她就连苟延残喘都不能了。

就只有唯绝路一条而已。

可也没有谁来怜惜,来制止,来干涉。

晓得的,都是默认的。

丁家需要一个天才,无论是谁,都可以。

丁明真既然已经有了先手,那就是她了。

丁明玉早就被无情的放弃了。

所以意识到已经被放弃,丁明玉心一横,干脆自己也选择了放弃。她放弃所有,召唤来了明玉。

她也要回报,回报她不该承受的所有。

而现在,明玉来了!

明玉是不怕的,她不是无力的丁明玉,她非常从容,心有烈火,可以燃烧一切。

所以,她还有心情,最后仔细看一看这间卧房的摆设。

像是祭奠,也是告别,这个旧窝。

她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破门而出,她就不会回头。

环顾了一圈,明玉点点头,从世情来看,房间的水平不是很差。

但这是算上了平民百姓。

和丁家的家世相比,以丁明玉的嫡支出身,还有她幼时到渐渐成长之间府中的布置相比,丁明玉说她日渐长大而越发备受冷落,是对的。

明玉看这房间的样子,就很赞同。

即便是凡人,这样的大家族,也不该吝惜那点儿养活丁明玉的东西。

它连最后的遮羞布也不给。

与丁明真千娇万宠的待遇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

这样等级森严、以力量为尊的社会,丁明玉不能修炼,血脉犹在,竟连凡俗的普通待遇、应有的尊重都不能保证,还能奢望得到公道吗?

她好歹是受害者。喝了她的,吃了她的,就差她这个人了,怎能如此心安理得?

可见,世情冷暖,人心如铁。

亲情血脉都算不了什么。

又见有谁庇护过她了?

所以,她以后下手不留情,不为血缘亲情所动,也是有样学样。

也能道一句,你做初一,她做十五。

看过了前身的生活环境,明玉缓步出了卧房,用水桶从院子里的井中打了水,洗了脸漱了口。

饭是不用吃的,她的力量解封了不少,辟谷还是可以做到的。

其实洗漱也不需要,但那是她养成的习惯。

然后,明玉回到卧房,找出来一件丁明玉最好看最喜欢的那件大红金织衣裳,华丽富贵。

明玉看了看衣服,颜色很好,改成了凤袍帝服的样式,加缀了了珍珠宝石,甚至升华了布料的材质,炼就成了宝衣。

一看成品,华贵之余,更威严自显,不禁满意一笑。

凤袍有了,还差一顶凤冠帝冕。

明玉记得,丁明玉是有一顶镶珠翡翠金冠。

她找出来,一看,觉得小了点,就加了一点金子,勾勒出凤凰的金线也拉细一些。

一番折腾以后,明玉穿上凤袍,半散着头发,戴上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