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格外理直气壮。
虽然平日里他也总是理不直气也壮
率先理亏的人没资格生气,长长的吁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无奈的宋姐还是拉住那只伸过来的手,两人一起去“散步”去了。
走着走着,某人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刚才的怨怼。
当初在大理租房的时候,临栀也有私心,选择了这个地方疗伤,后来待得久了,倒是也忘记了为什么来到这里。
恍然这么走着走着,这片地区离她租的房子隔了几条街,当初是想租在边的,然而被中介告知这套房子房东不愿出租,这片街道房子难租,即使如此,她依旧选了几条街外的地方,偶尔心情不好,便自己走着散步过来,看着那一道已经褪去颜色的古老的木门,和周遭的建筑相差甚远
这条路走过很多遍,从东大街绕到西大街,当年不知道在这边转了多少个圈,看着周遭愈发熟悉的环境,掩埋已久的回忆被遮上一层薄膜,若有似无的浮现在眼前。
拉着手里的人,转身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分享当初的那种心情:“周琛!”
垂眸看着她:“嗯?”
“我喜欢这里。”她笑着。
喜欢这里。
这里的这里,不是指大理。
周琛没问,但是他知道。
“嗯。”
手拉着手,走着走着,到帘初停留过无数次的地方,临栀看着那道依旧熟悉,似乎又多了几分苍老的木门,笑容溺在回忆里,被太阳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有没有觉得这扇门又破又旧?”
她没看周琛,眼神落在那扇门上,笑得温柔。
手紧了紧,周琛都觉得自己内心升起的想法幼稚了,轻笑了一声:“这扇门招你惹你了?”
“这里以前是一个纹身店,后来老板走了,店被盘了下来做酒吧,没过几年酒吧被人砸了,后来这扇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临栀着,陷入了某种回忆,轻轻咬了咬嘴唇:“我四年前来大理的时候想要把这个铺子租下来,结果房东不干,然后我就隔三差五都会跑过来看看,一待就是大半。”
“我曾经来过这里,也时常在这里。”着,她低头看了看所在的地板,像是看到帘初那个女孩:“就是这个地方,一站就是一整。”
“我当初差点就纹身了呢。”
喉咙沙哑,将掌心那柔弱无骨的手攥在手里:“后来为什么没纹呢?”
临栀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又似乎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什么:“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并没有等他的回答,临栀又笑了:“我不知道,所以那个纹身店老板不肯给我纹。”
“后来呢?”
后来为什么不纹?
明明不只是他。
明明不止有他
沉默凝固了片刻的时间,半晌,她忽的笑了,耸了耸肩:“我觉得只有他知道我想要纹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后来也就懒得纹了。”
夕阳下,男人不再强势,佝偻着腰,以一种臣服的姿势吻住他的女孩儿。
弯下的腰在诉着某些故事。
声音消失在臣服的吻里。
没人知道,当时的周琛心里是多大的波涛汹涌。
一直以来。
无论是五岁那年,还是她十五岁那年,其实记得那些寥寥无几的相遇的人不只是他。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也在以另一种方式,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着。
为什么要那么骄傲呢?
当初为什么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呢?
周琛,你真该死。
你所谓的高傲,让她蹒跚那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