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安洛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身侧多了一个人,当即吓得惊叫,定睛发现是莫尘时,哭笑不得将他摇醒道:“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莫尘揉了揉眉心,找到安洛床头的闹钟,发现刚过六点,随即才留意到安洛略显惊愕的神情,苦笑道:“本是来看看你,哪想竟睡着了,吓到你了?”
看他眼角眉梢的倦怠神思,安洛颇有几分心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你这么睡今天白天一定会腰酸背痛,我帮你捏捏背吧。”
“呵,不必,一晚而已。”
安洛脸上忽带了些羞赧,低道:“你方才说是想来看看我,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这么久还没看够吗?再说了,为何大半夜跑出来看我?”
莫尘想到前一晚萧潇在门外跌倒的事,思忖片刻,还是没开口提及,只道:“我看你自然是看不够的,我回房间换衣服,等下送你去冬雪。”
“好。”安洛拉住他,在他唇角留下一丝轻吻,随即又飞快转过身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偶,似藏了少女心事。
莫尘怔愣片刻,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余温,欣慰笑了下,俯身轻轻吻了安洛耳畔的发,才起身离去。
吃过早餐,安洛跟祥嫂等下人仔细交代了照顾萧潇的注意事项,才坐上了莫尘的车准备去冬雪继续训练。
途中,一通电话从安氏总裁办打了来。
“莫总,温氏的温总一大早就赶来找您,我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他还带了个女孩子前来,拿着什么伤情鉴定书,一口咬定是安小姐下的手。”
“嗯,我很快到公司。”
放下电话,安洛主动道:“怎么了?公司有事?你放我下车吧,我自己打车去冬雪。”
“没什么,是温兆言,上次你打了他们的人,他来讨公道。”
“啧,以往我觉得这个温总极尽阴险,现在却觉得他根本就是戏精一个,跟他比起来,他那个哥哥看起来可靠得多。”
“温兆铭?呵,那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莫尘,我随你一起去公司,正好可以见一见紫娇和蓝学长。”
“也好,处理完温兆言我再送你去冬雪。”
没一会儿,莫尘带着安洛赶到了安氏,刚乘电梯来到25层,就听到了温兆言颇为刺耳的叫骂声。
“你们莫总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卑劣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要将安氏的资产据为己有,现在竟教唆安氏的千金在公众场合打人,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教唆杀人了?安氏千金若当真出了事,这整个安氏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落入莫尘的股掌之中?”
温兆言坐在专门为来客准备的沙发上,几步开外,站着凌寒,她的脸颊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低头不语,看着甚是可怜。
温兆言一边低头滑着手机屏幕、一边不屑地对围在身边的几个保镖道:“我劝你们提前站好队,是站莫尘还是站千金大小姐要考虑清楚,否则可是掉脑袋的事。”
正说着,他手下一顿,眼眸朝旁边一瞥,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朝他走来,在会客沙发上抬头挺胸却并没有起身,反倒翘起了二郎腿,开口道:“莫总,你说我这些话可是在理?”
莫尘冲旁边几个保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退下后才道:“几日不见,温总危言耸听的功夫又厉害了些,可怎地连路都不认得了?看家狗尚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堂堂一个温总却一而再、再而三在旁人门前叫嚣,也太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莫尘,”温兆言满眼戾气,“你让你的未婚妻殴打我旗下的艺人、导致她昨日无法登台的事,难道是我栽赃你不成?”
说着,他将那一纸伤情鉴定书仍在了地上,厉声道:“白纸黑字,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过两天的比赛就别指望冬雪的人能上台!”
莫尘垂眸看了眼地上那张轻飘飘的纸,低道:“面部轻伤二级,温总是来要什么说法?”
温兆言一双眸子划过一道暴虐,怒道:“莫总的意思是打得轻了?”
“我没这么说,”莫尘淡然一笑道,“但温总若喜欢,可以这么理解。”
温兆言猛然将站在一旁的凌寒扯了过来,低道:“你可都听到了?莫总认为他的未婚妻下手还不够狠,我今天带你来是来讨公道的,不是装可怜的,日后在舞台上怎么让安大小姐记忆深刻,不用我多教了吧?”
凌寒全然没了平日里张狂的气势,反倒像一个受害者,她木讷地点了点头,低道:“我知道了。”
“温总,你这是何必?”莫尘眼帘倏尔抖动了下,开口道,“当天的事是你的人挑衅在先,你当下却带着她来到我安氏门前积怨,借刀杀人的伎俩也太过拙劣了些。”
“借刀杀人?”温兆言上前一步道,“刀子可是你的未婚妻大小姐自己递到我手上的,她不让我温氏的人好过,难道我要将这把刀子原封不动地奉还才合情合理吗?莫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之后的比赛出现什么差池,莫总要谨慎提防才是,能提醒的我都提醒了,言尽于此,望莫总好好掂量。”666文学网666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