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fry先生的古堡位于法国里尔。这座古堡在当地,甚至整个法国都非常有名气,因为它的年代久远,且很具有历史意义,但它确实是一座私人古堡,是efry从祖辈手中一代一代继承过来的。对于这种古堡,就连政府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把它买下来。但这毕竟是一栋有历史价值的古建筑,政府经过与efry的协商,最后取得了古堡的部分管理和保护权,但使用和居住权依然在efry的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efry一家不但可以住在古堡中,任意支配它,还通过政府获得了一些管家和园丁,且不用向他们支付任何酬金,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叶展秋和宋城阙在婚礼的前两天就到了法国。除了他们俩之外,一起过来的还有被老天眷顾着命运,被钦点成伴娘和伴郎的季青、徐鹏。季青在接到伴娘这个任务时是拒绝的,因为她实在太怕宋城阙了,一想到她得连续好几天站在叶展秋旁边,每天和宋城阙面面相对,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徐鹏倒是很高心,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扮演好伴郎的角色。
到达古堡是在婚礼两天前的下午,他们先和主人打了招呼。住在古堡里的人非常多,有负责安保工作的,有负责房屋修缮的,有负责众人的日常起居的,有些是政府安排来的人,有些是efry自己请的。但要说到古堡主人,一共却只有三位,除了efry之外,就是他的一儿一女,他儿子今年12岁,还比较懵懂,女儿15岁,已经落得活泼大方、亭亭玉立,而且她还是个卡丁车赛车手。efry这个当爹也是宠孩子,为了支持女儿的赛车爱好,还特意在后山建了个赛车场地。
负责整场婚礼的自然还是婚礼策划团队,团队的负责人是位大高个的东北姑娘,却起着一个洋气的名字,叫isa他们团队之前就已经派了人过来查看婚礼现场,还向古堡主人要了不少关于古堡的信息。可临到现场还是出现了很多问题,比方说他们之前看照片和资料以为草坪是一个圆形,但实际上它是月牙形。这样,他们原定搭在草坪上方的花架就不得不改变位置,入场的方案也要跟着改动。
他们不敢找宋城阙询问这些小事情,就只好找到叶展秋。找了一次、两次、三次……宋城阙果断地恼了。
有什么事情烦我可以,不准烦我老婆!
当然这不是他的原话,他的原话要稍微隐晦一点,但更让人毛骨悚然。于是,再也没人胆敢过来骚扰叶展秋。
既然烦心事都被宋城阙挡了下来,叶展秋趁空闲去后山看efry家的小姑娘玩赛车去了。没想到,徐鹏和季青比她还早来了一步。季青已经坐上了一辆卡丁车,正被小姑娘指导着,怎么转弯,怎么刹车。
徐鹏三步两步地凑到叶展秋旁边来,“嫂子,要不要也玩一圈?挺有意思的。我刚才开的,你看到了吗?还不错吧。”
“看到了。”叶展秋其实没看到,但见他这么得意,不忍心伤他自尊。她指指自己的腿,“我的腿没那么灵活,这次就算了。”
“哦,那太可惜了。”徐鹏眼珠儿一转,想到什么,又回头来问:“嫂子,反正后天才办婚礼,明天也没什么事情,要不上午咱们去巴黎玩吧?”
叶展秋简直哭笑不得,“你怎么就这么贪玩?明天下午大家就都过来了,我们都去了巴黎,谁接他们?”
“我这不是看你和城阙哥都忙,很少有机会出来玩,你们可以把这次法国之行顺便当作度蜜月。我在巴黎那边认识很多朋友,一定会陪你们玩得非常尽兴。或者,咱们今天晚上就过去,还能搞个单身派对。”
叶展秋听他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耳熟,真像他怂恿自己和宋城阙参加舞会时的口吻。舞会上遇到尹悦的事情,她和宋城阙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竟然又开始犯老毛病了。叶展秋双手环胸,盯着他看了看。
徐鹏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怎么啦?”
叶展秋笑,“没事儿,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也许比你那些等在巴黎的朋友更有趣味。”
“什么惊喜啊?”徐鹏还挺期待,腆着脸问。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叶展秋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
“你明天就知道了。”叶展秋淡淡地说。
季青开着卡丁车在围场上转了一圈,停在两个人旁边,边下车边问:“小秋,要不要玩这个?”问完她想起叶展秋的腿受了伤,“哦,你没法玩,算了。”
叶展秋把腿试着往上抬了抬,“也不是完全不行,其实伤已经好了,要不我待会儿试一下吧。”
季青忙摆手,“别,别,你千万别冲动,万一被宋城阙看到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鹏也点点头说:“对。”
efry家的小姑娘正在赛道上练习漂移,赛车过处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好不潇洒,简直羡煞旁人。
“哇,小姑娘真厉害,我开了一圈,实在不习惯左脚踩刹车,一紧张就刹车油门一起踩。”季青和叶展秋他们并排站到一起,盯着赛场上飞驰的车影感慨着,“我们中间也就陆凯擅长这个了,等明天他过来,让他玩给我们看。”第八书吧8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