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小时体弱,经常生病,晚上哭闹着不睡觉,连乳母都哄不好。
韩宗渊便抱着季敏在地上一圈一圈的走,拍着她,安抚着她。
季敏能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也是因为韩宗渊不舍得管她,怕把她拘出病来。
后来季敏大了些,韩宗渊便教她练功,本想让她强身健体,但是没想到季敏极有天赋,是教什么会什么,还能吃苦。
韩宗渊便了找名师传授季敏武功,季敏在十二岁的时候,便跻身高手一列了。
当年幽州一战,季敏和裴清远恩断情绝,韩宗渊是气得不行的。
他把裴清远当亲儿子,裴清远又下跪亲口答应会与季敏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
他才放心的让他们两个订婚。
可没想到裴清远这个白眼狼竟然嫖妓,还误了军情,若是韩宗渊当时在,就能一刀砍了他。
韩宗渊自此便觉得深对不起女儿,女儿这两年与南诏作战一直没回来,但女儿的婚事其实是他心头一件大事。
本来自家女儿是公主,还长得那么美,想嫁人是分分钟钟的事。
只是在这世间要找到一个能一辈子真情相待、白头偕老的人却不是容易的。
不过这一次女儿若真的看上了这楚绍,那他做父皇的一定会称了女儿的心的。
季敏进来,看父皇、母后坐在软塌上,父亲难得清闲的品着茶,母亲手里则拿了一本书。
嗯!父皇、母后越是表面看似平静,就证明他们心里其实是越重视这件事的。
但她和楚绍三年未见,中间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季敏自己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又怎么可能与父皇、母后说呢。
如果单是父皇在,季敏撒个娇,就能糊弄过去。
可是母后在,以母后的细致、精明,她是无法骗过去的。
季敏给父皇、母后见了礼后,走到皇帝身边,笑嘻嘻的探头看了看皇帝茶盏:“父皇,你喝什么茶呢。”
皇帝看着季敏的乖巧模样,就知道女儿这是用猪鼻子插大葱-装像这一招了。
“大红袍,你想喝?”皇帝当然能沉得住气,把茶盏递到季敏眼前。
季敏直接接过父皇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皱了皱鼻头:“有点苦!我还是继续喝母后的君山银针吧。”
季皇后知道季敏若是想兜圈子不说实话,那废话能扯得老长。
季皇后不欲多纠缠,直奔主题:“敏儿,我和你父皇决定下旨为你与楚绍赐婚。”
……什么?
季敏惊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了起来。
“父皇、母后,你们说真的?”
季皇后放下手中书:“婚姻大事,岂能玩笑!”
“母后~”季敏看了季皇后一本正经的样子,拉长了声音:“你和父皇就这么不喜欢女儿在你们身边啊,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啊。”
真是明晃晃的倒打一耙。
皇帝放下茶盏,豪气道:“父皇、母后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在身边了,你大婚后就住在宫里,不用搬出去。”
季皇后听了,不禁以手扶额,丈夫疼女儿,简直是什么规矩都不管。
公主大婚后,是有自已的公主府的,哪有说住在宫里的。
若那驸马爷的,天天在当皇帝的老丈人眼皮底下过日子,岂能安心。
恐怕时间长了,驸马爷都得“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