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家此时的神情不知是在为自己的智商感到堪忧,还是为宁王的智商堪忧,总之眼神中既迷茫又困惑。
“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宁大家想必也听到了,郑先生说李白在他的脑海,那便意味着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天赋,是上天赐予他的天赋,郑先生想必是为了感激而起的名字罢了。”
这种荒唐的理由若是搁到以前,宁王自己都无法信服,编的什么狗屁,可如今却是为了顾及一位大家的颜面,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宁大家思索了半天,似懂非懂的说道:“倘如李白是一种天赋,那便证明此诗就是郑少秋所作,是这个意思吗?”
元安与宁王异口同声道:“当然不是。”宁王亲自端起茶敬向宁大家道:“喝茶。”
“若不是,李白又是谁呢?”宁大家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
宁王着实编不出好的理由,对元安眨了眨眼睛,希望获得援助,这宁王都示意,元安怎敢不从,摆出一副谦虚样子解释道:“李白是上天所赐于的天赋,但它却不属于我郑少秋,我只是替天意而为之,终究此诗是上天所作出的佳作,宁大家可否明白。”
“高,实在是高!”朱庆竖着拇指似乎听懂了一样。
“什么高?”宁大家疑问道。
朱庆回过神抱拳说道:“宁王与少秋兄的见解已超出常人所难以理解的范围,自然是高。”
宁大家转头又陷入了沉思,片刻脸颊透出些许兴奋,说道:“郑先生思路清奇,见解独到,实在是高,此诗岂是我等凡人能作出的,老夫为何会没想到这点,真是年纪大不中用了。”
李月儿听闻此话,转过身噗嗤笑了出来,元安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少爷,月儿只是有些嗓子痒而已。”
“哦,好。”
宁王切回正题,认真道:“今日请郑先生前来不仅于此,更想知道郑先生是否还有别的诗词?”
元安放下茶杯回道:“那是自然,草民既是替天而行,自然不止一首。”
“甚好,甚好。”宁王搓了搓手吩咐下人道:“去把本王的墨宝拿来。”
元安顿时拱起手说道:“殿下,宁大家,诗词这种美妙且高雅的文字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孕育而出,此时此景,草民便也只能作诗一首,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有道理。”宁王与宁大家对视一眼,觉得十分在理。
下人调好墨,双手将笔递给元安,又将石桌上宣纸展了又展,做完这一切回到了宁王的身后。
元安端起笔,望了望周围的景色,脑海里回忆着符合此景的到底有李白的那首诗,毕竟时隔多年,很多古诗早就忘了,刚才那般言辞就是想少写几首诗,以免日后山穷水尽露了窃。
可这下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对着那汪湖水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面色来看是像诗人般触景生情,酝酿其中,却不知元安此时是在绞尽脑汁回忆着唐诗三百首。
能符合当下场景的诗自然有,而元安却实在想不起来,也不能一直这样看下去,转头说道:“此翻美景让草民想起了家乡....”
随后执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湖与元气连,风波浩难止。天外贾客归,云间片帆起。
龟游莲叶上,鸟宿芦花里。少女棹归舟,歌声逐流水。
宁大家拿起宣纸,反复读着诗词,爱不释手“简单的词汇便能将郑先生的家乡描绘的如此出彩,商船的白帆似云,龟游于莲叶之上,少女荡着小舟,欢快的唱歌,简洁却不难想象这美妙的场景。”
“好诗啊,好诗。”
宁王大喜,问道:“郑先生的家乡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