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在乾清宫召见了云鹤,以及几位副将。谢复本来因为伤势,姜善已经让他在府中休息。可谢复要强,偏要说自己身体无碍,非要一同进宫,众人也没拦住。
战事的详细情况,姜善早在奏折中都已明白。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谢复,问道,“谢大统领对此战可有什么经验总结?”
谢复本有些不好意思,听姜善这么一问,碍于面子,便道,“若是再给微臣一次机会,臣定能叫那些西狄人有去无回。”
姜善见他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冷哼一声道,“朕瞧着你这次就差点有去无回,五千精兵折损大半,若不是有云鹤在,谢大统领这条命还不知道能不能留着回来见朕。这场仗打的如此憋屈,岂不是涨了西狄人的士气?”
谢复面子上挂不住,无奈也说不出什么辩词来。他是个直性子,知道自己的确是判断有误,指挥不当,才害了那些将士的性命,也不能腆着脸不承认,便道,“皇上说的是,老臣还请皇上降罪。”
“谢大统领,人不服老不行,朕觉得你还是好好在家休养才是。”毕竟是老将了,又为晋国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姜善自然也要顾及他的面子。所以也是点到为止,然后转了视线到云鹤身上,“云鹤,此番你立了大功,朕应该赏你点什么好呢?”
云鹤却不邀功,说道,“虽然击退了西狄人,可外臣觉得治标不治本。留下的将士也只能解了燃眉之急,他们再卷土重来,恐不是他们的对手。”
姜善刚要问什么,就见殿外秦羡求见。
秦羡也是姜善叫过来的,本来也是要一起商议一下西狄事宜。
秦羡大步走进来,云鹤的眼神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又不动声色的离开。姜善居高位,看着二人都是器宇不凡,人中龙凤,心中暗喜,二人都为他所用,何愁不一统天下?
给秦羡赐了座,姜善便继续问云鹤,“秦爱卿来了,云鹤,你有什么话继续说,有关西狄方面,朕瞧着你好像有些想法,正好也让秦爱卿听一听。”
云鹤点头,继续道,“外臣觉得对症下药,要练就一支骑兵,才能防得住西狄人。”
姜善看一眼秦羡,这与先前他们的一次商讨是不谋而合的,只是可惜因为国库空虚而被暂且搁置了。
云鹤并不知道那次几位重臣与姜善的那一次商讨,继续道,“这骑兵,一是兵,二是马。这西狄人一直是在马背上生活,生的十分凶悍强装。但晋国人身轻灵活,并不输于他们。可是马,却输了他们不止一点。外臣曾在边境牧马,知道这马生的地方不同,气候不同,吃的草不同,习性和凶烈程度便相差甚远。西狄的吗大多彪悍,而晋国的马性格温顺,即便是多家训练,可性子还是不够烈。加上长时间奔袭,到了边境也有些水土不服,见到西狄人的那些马,在气势上便已经输了一截。更不要提实战时晋国马的速度和耐力了。这些,想必谢大统领与几位副将是有发言权的。”
几位副将拱手附议,因着那一战对云鹤心中颇有些敬佩。只可惜主将在那坐着,他们也不好多说,免得惹了谢复不开心。
姜善觉得云鹤说的有理,便看向秦羡,“秦爱卿觉得云鹤说的可有道理?”
秦羡道,“云大统领在边境牧马三年,对西狄的情况比微臣了解。臣未曾与西狄人有过一役,此事并无多少发言权。但依着臣的理解,云大统领说的颇有些道理。只是云大统领还未说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云鹤抿唇,停顿片刻,道,“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去收购西狄的马匹,尤其是那种良好的种马,然后在边境寻一个合适的地方圈养马匹,与那边的将士一同训练。虽说不能立竿见影,但只要勤加训练,日后对抗西狄人的滋事,较之以前定能大大抵御能力。”
姜善点了头,秦羡却道,“军方收购西狄的马匹,此事定容易引起西狄人的警惕。”
云鹤道,“外臣的意思是可以借商贾之名收购,但一定是要有懂马之人才行。晋国与西狄虽有些摩擦,但往来贸易从未断过。只要分批采购,应当不会引起西狄人的怀疑。”
听了云鹤的话,姜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先将此事压下,对云鹤道,“此事改日再议。云鹤,你此次有功,你若是不好意思要一个赏赐,那朕便自己做主了。朕决定让你成为执金吾,帮朕保卫这皇城的安全。”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执金吾是何等重要的职位,怎能让一个外族人来呢?暧昧43aiei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