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义结结巴巴的说起来,重点地方苏冬青会让他重复几遍,说到和汪家起争执闹出人命的时候,苏冬青突然打断他,“除了你和汪家人,当时韩广荣或者他的人在旁边吗?”
文玉义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当时在铺子里,汪家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他的人帮我,汪家人不把我打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苏冬青问:“在争执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碰到过汪忠。”
“没有,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不想跟他纠缠的,被其他伙计拦着,我当时就往后门去了,谁知道那个老东西这么短命。”
说到这里,文玉义还有些委屈了,苏冬青心中冷笑,想说,你要是死在那里反倒干净,省得惹这么多麻烦。
苏冬青道:“你有没有想过,汪忠是被韩广荣的人推倒摔死的呢。”
引出祸端才好设下陷阱害文天佑。
文玉义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这点,半天才喃喃道:“当时人那么多,我也没看清。”
苏冬青示意他继续,文玉义道:“我知道自己没有碰汪老头,所以汪家人去县衙告,并不担心,没想到他们捅到南阳府,事情就闹大了,家里让玉全去京城找六叔……”
“我们并没有遇到玉全,他什么时候走的?”苏冬青问道。
“闹到南阳府时他便去了,走了一个多月了。”
苏冬青皱眉,南阳府和京城所距不远,快马加鞭四五天左右,再慢,十天怎么也到了,缘何拖了那么久?
若不是半路出了事,那便是有人捣鬼了。
“……韩广荣随着我到南阳府,四处打点,告诉我怎么对应知府大人问话,汪家人死死咬住不放,我心里着实害怕,找他商量,他便让我放心,说用银子疏通关系,再加上我六叔大将军的地位,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为什么你要撒谎说银子是你六叔送的?”
“韩广荣告诉我,这么说,知府大人会顾虑六叔的身份,一边给银子一边施压,这样我才能尽快被放出来……”
苏冬青问道:“到了南阳府,你见了韩广荣几次?”
文玉义道:“很多次,他的人经常来找我商量,劝慰我和家里人。”
“他的人?”苏冬青追问道:“我是说他本人,你亲眼看过几次?”
文玉义停顿片刻,像是在回想,然后道:“只在商量疏通关系时,他来过一次,其余都是他的手下过来。”
苏冬青又问:“那五千两银子是哪里来的?”
文玉义并不清楚,只是说这事是韩广荣着人办的。
苏冬青问了韩广荣出身之类的一些信息,文玉义都摇头,只知道那人是江南的茶商。
苏冬青又问了一些,其实探视的时间已经超了,官差并没有多加横栏,文天立想,大概是上头有人交代过吧。
该问的都问了,苏冬青和文天立离开府衙,她们走了没多久,一道黑影也随之而去。
到了晚上,苏冬青和陆景再次碰头,三张画像撒出去,现在并没有什么音讯。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