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后,告别了亲人,苏冬青和文天佑离开了打谷村,虽然这并非是苏冬青第一次出门,可是头一次出远门,除了不舍心里头还有些期待。
知道这赶路时日不少,苏冬青像前世那般买了几本书随身带着,无聊时可以打发时间。她打算的倒是挺好,可是计划每每都会被文天佑破坏,男人常常以“你在看什么开头”,然后便不知道怎么的滚到了床上,在船上呆了五日,苏冬青愣是连五页都没看完,别提有多郁卒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大船向东而去,途中两岸风景迥异,高山巍峨,奇树林立,偶尔停泊,则能看到热闹的码头和川流不息的商船,短暂的休憩并不妨碍苏冬青领略异地的风土人情,变化的口音和穿着,不同的饮食和风俗,这些都能带来新奇的体验。
因为职业的缘故,苏冬青前世走了许多地方,在国内的各个角落寻常遗失的染布技术,同时也频频出国交流,一年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路上度过。早就习惯了调整自己的身体还有最大程度感受了解当地习特色的习惯,所以赶了好几天路依旧神采奕奕的品尝着各种小吃,让陆景和简思安不由得的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凡事都有两面性,原本体谅赶路辛苦,某个人特意手下留情,见苏冬青精神这么好,忍不住在客栈又是一顿耳鬓厮磨。原本想去看花灯的苏冬青就只能在窗口扫两眼,再醒时已经在马上车了,想到昏睡的自己被抱出门,苏冬青恨不得一头扎到地里去,这人实在是丢大发了。
山高水远,这一路也并非一切顺利,行至荆州地界时,路上遇到三波劫匪,当然一开口就被收拾了,可是苏冬青却多了几分疑虑,这些人看上去并非是大奸大恶之辈,看上去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百姓,这说明普通人的日子非常艰难了,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这一行也并非一直在赶路,有时会在某地停顿一天半天,应该是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文天佑并不在客栈,通常快出发时才会回来,苏冬青也不多问。
途中虽然忙碌但是并不无聊,苏冬青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观察着匆忙的车队、举家搬迁的老小、排场极大的富家子弟、出门历练的年轻人,以及为生计而奔波的贩夫走卒,这一路阅尽人生百态,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这一日到了临近京城的青州,说是要在此地暂呆两日,不用早早出发,苏冬青早早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睡过去,早上却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
越往京城这边走,天气反而越冷,寒冷的清晨里,暖和的被窝和火热的温度诱惑力太多了,苏冬青往里窝了窝,一时不想起床。
她一动,文天佑便醒了,他才回来,刚小睡了一个时辰,可丝毫不影响精神,眼中精光乍现,一双结实的臂膀将怀里的人抱的更加紧了几分,“这些日子累坏了,多睡一会,饿了喊人将饭送上来。”
听他这么说,苏冬青更不想起来了,无意识的用脑袋蹭了蹭那坚实火热的胸口,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她是舒服了,可是苦了身边的文天佑,被撩拨完,还得自己压制下去,等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文天佑才慢慢起身,穿戴好衣服之后,悄悄将门打开,离开客栈。6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