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么了?”见她表情不对,张玲奇怪的问。
“唔…没有。”罗安安摇头,拿起铲子栽苗,却不小心将幼苗的根铲断了,嘴里若无其事的问张玲。
“和云沉结婚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个弟弟呢,妈能不能多讲讲他的事情。”
张玲眉眼盈满笑意,“云深他比云沉小三岁,云沉从小就懂事稳重,云深呢总是不着边际,闹腾的很,每次考试回家两兄弟一人一个第一,可是云沉是正数,云深是倒数。”
说到这儿,张玲忍不住笑起来,“当年可没把妈气死,不过云深他天生脑子就聪明,平时不学无术,但一到考试前就会认真起来,所以每次升学考他的成绩都不错,老师对他是又恨又爱。”
罗安安安静的听着,脑中自动浮现出团哥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那他以前胖吗?”
张玲点头:“胖啊,大胖墩一个,从小学胖到大学,又胖又淘气,可偏偏就是招小姑娘喜欢,每天回家书包里没有课本,就是一书包粉色信封!”
罗安安咬唇,手中的铲子停下,抬头看着张玲,“那……他会打弹弓吗?”
“可会打了!天上飞的鸟儿一打一个准儿。”
罗安安手抖的不成样子,心快跳到嗓子眼。
十年前去过青林,那时候很胖,很会打弹弓……
张玲将最后一根苗栽好,扶着腰站起来,回忆了一下,说:“云深他不仅弹弓打的准,他还很会做弹弓呢,我记得前几天给他收拾书房的时候还看到过一把弹弓,你要不要看?”
“好啊!”
罗安安立刻收好农具回家,换鞋洗手后跟着张玲来到书房。
张玲在柜子抽屉摸摸索索找了许久,终于从一个旮旯里摸出一把陈旧的弹弓,递到她面前,“你看,他可宝贝了,这弹弓起码得有十年,他保存的可好了。”
罗安安接过弹弓,屏息看向弹弓内侧,只见深色的木头上写着一个工工整整的安字。
淹没在尘埃中的记忆片段浮现脑海。
是夏日的午后,男孩儿女孩儿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树上的知了拼命叫着。
“团哥哥,这把弹弓也被我盖章了,擦不掉的,以后你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耍赖呀。”女孩儿从书包翻出一个弹弓递到男孩儿眼前。
“罗安安,你一个女孩子,总说这种话羞不羞啊?”男孩儿接了弹弓,看了一眼弹弓内侧被刻上的安字,面露无奈。
“有什么好羞的,反正你是我的了!等我长大赚钱了就娶你。”女孩儿噘嘴,满脸倔强。
男孩儿轻轻的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等你赚钱来娶我。”
从回忆回到现实,罗安安看着手中的弹弓,却红了脸。
她以前怎么会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
张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罗安安拿着弹弓回到房间,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自己的弹弓,将两把并排放在桌上。
同样的木料,在同样的岁月众沉淀出同一种颜色,只是她的里侧没有字。
心剧烈跳动,很激动,还有一丝无法言表的幸福感。
她立刻拿出手机对着两个弹弓拍了一张,发给傅云深后就眼巴巴的等着回复。
可等了许久那边都没动静,她失望的收起手机,将弹弓放回原处,关门下了楼。
“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她一边换鞋一边对厨房里忙碌的婆婆说。
“好,早点回来。”三月nsy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