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担心她拦着,还是真的醒得早,第二天程静醒来身旁早已没有风的身影,微弱的光从缝隙透进山洞,打在靠墙的石锅上一片斑白,显得十分冷清。
连续好几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坐在石凳上埋头练字,今早不见,程静竟有些不习惯。
双手抱着毛绒绒的大虎皮在床上滚了几圈,等彻底清醒了,才取下叠放在床头篮子里的衣服套上,然后汲着兽皮拖鞋小跑着去开门,看看外面的天气怎么样了。
山腰风大,门一推开,冷冽的寒风便灌了进来,扬起她的长发,冷得程静直缩脖子,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兽皮开衫。
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入眼皆是刺目的白,一串脚印从洞口蜿蜒而下,直到一人抱的巨树旁才没了痕迹。
嗯……等会儿出门她就沿着这串脚印走,省时省力,嘿嘿。
“吱呀”又关上了门,乒乒乓乓捣鼓了会儿背上背篓沿着风踩过的痕迹下山去。
柴火已经所剩不多了,她得捡一些回来晾着。
至于昨晚风让她乖乖呆在山洞的话,她选择暂时性失忆。
……
这一场暴风雪很大,林子里不少大腿一般粗的木头都被雪压断了,七横八竖,乱七八糟的。
风的脚印还没到山谷就突然转了个弯,斜斜的往山顶奔去。
从凌乱得不成样儿的脚印来看,程静猜他应该是看到了猎物,跑着追猎物去了。
是以,沿着他脚印走的事儿也暂时告别一个段落,杵着树枝一步一个脚印往山谷去了。
山谷小瀑布那她依稀记得之前堆了不少半干的树枝,背回去摊在火灶边儿烤上个一天两天又可以用了,还不用特地跑那么远。电子书坊xinf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