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穆了离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红润的小嘴巴因为紧张微微的张阖,惊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对姬臣的甘拜下风。
老天,臣臣的脑袋瓜子也太好使了吧,她刚才差点就坏了她的事,直接说风眠是她的侍卫呢!
现在想想,要是真的这样说了,以后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姬士学看着有点欲盖弥彰的女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这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不过他倒是疑惑,既然是璃将军派来看管财物的侍卫,那么臣儿怎么表现得吞吞吐吐的?
姬臣看懂了父亲眼中的狐疑,急急说道:“爹,实在是女儿跟璃将军借的东西太多了,我自己又没有得用的人守着,你说这县衙人来人往的,一个不注意要是让人给溜进来,但凡摸走一样,那都是我赔不起的。”
“女儿只能厚着脸皮,又跟璃将军求了三名侍卫过来,替我也是替他守着这些。不过,女儿谨记爹的教诲,不能占别人的便宜,所以就跟璃将军说明白了,这三人的俸禄,我给涨了三倍,由我来出。”
“他们可是一等一的高手,看在这三倍的俸禄面子上,他们也会帮我解决一些小忙。嘿嘿”
姬臣从毫无底气到现在说的贼溜,明扬的小脸透着古灵精怪的精气神,这样的她,不由得姬士学不信她的话。
只不过能让这样一等一的侍卫,看在三倍俸禄上帮臣儿一些小忙,那俸禄该有多少啊?
一项将钱财看作身外之物,却又时常被这身外之物逼的头痛不已的姬士学,也不得不用眼神暗示的询问姬臣。
对自家父亲了解彼深的姬臣,掩嘴偷笑,在他责备的注视下,上前踮着脚靠近他的耳朵,用手遮在唇瓣上,小声的说了一句:“每个月五十两。”
这个数,当然是她瞎诌的,说的太多怕父亲接受不了,说的太少那也太假了。
只是她没想到,说完话刚刚站好,头顶就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
她郁闷的揉着脑袋,不解的看向一脸气闷的亲爹,她说错了啥啊,要被挨打?
说好的慈父呢?这翻车也翻的太快了吧?
姬士学稍稍压低身形,靠近姬臣,一脸肉痛:“一个人是五十两,三个人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两?你爹我一年的俸禄也才一百二十两,你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呢!”
姬臣被她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给逗乐了,她一点都不觉得被骂了就很难过。
轻松的跳到了姬士学的身边,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讨好的歪着脑袋,侧看着父亲,“爹,既然女儿敢揽这瓷器活,那就一定有这个金刚钻,所以啊,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保证不用您的俸禄一文钱。”
提到这个,姬士学突然想到这一路上,她出手阔绰,花银子是一点都不心疼。
他还想着到了地,就好好的问问她,这银子当真是在太和县给几个大户看病赚来的?而不是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违法犯纪的事?他记得当时她还说给断了几个很小的民事案件?
比如有想走后门送来的贿银?比如他抓了个小偷小摸的犯人,跟她使了银子放出去的?再者是求他帮忙办事,他没答应就将银子转送给了臣儿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