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序的进行着。
这几日,北渊人再也没有寻来,反而安宁的有些奇异。
温府大喜,府内大大小小的丫鬟跑的急切,手中抱着各类数不清的红色喜物,云溪自温府而出,和画凉一同朝落花楼而去,自是去寻水碧姑娘。
落花楼的名声在盛安城而言,虽不大,但是这水碧姑娘的名字确是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水碧貌美,云溪自然看的明白,那些公子哥也看的清清楚楚。
云溪自从同意接管商会之后,落花楼便将水碧要出嫁的消息散了出去。这一散不要紧,落花楼确确实实地被人堵的严严实实。那些打手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乱动棍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花楼的门被挤破,眼睁睁地看着落花楼的门匾被人砸烂了去。
水碧,确实伤了那些狂暴之徒的心。
云溪站在这落花楼之外,小心翼翼地垫着脚朝内看去,人群乌压压的一片,确实是挤不进去。这场面,比战场都多了几分暴动。
一旁画凉握剑冷站,沉了声:“你若想进去,我帮你。”
云溪嗤笑出声:“怎么,杀几个人,踩着尸体进去啊?”
画凉被戳破想法,只能缄默。
云溪拍了拍前方一公子的肩膀:“这位小哥,这里出什么事情了?”
那公子扭头看着云溪:“水碧姑娘要嫁人,这门自然堵着不能进去,小丫头你在这里填什么乱?”
云溪眉梢一挑,凝着这书生之气打扮的公子,笑道:“水碧姑娘虽貌美,但是不知为何能让这么多公子为之这般?”
那公子自是扬眉吐气地笑着,仿佛这水碧是他家的姑娘一般,缓缓道:“这盛安城本是南岳边境的穷苦之城,水碧姑娘在这里开了落花楼,每年的银两都捐了出去,这里哪一户人家没受过水碧姑娘的恩惠?水碧多年未嫁,又富有美貌,怎能嫁给一个病秧子?”
云溪听着已然明白,这病秧子说的便是温念妤表哥了。
云溪又道:“水碧年方十八,若不嫁,何时嫁?”
公子又笑道:“南岳多少达官贵胄都下过聘书,水碧姑娘虽是这花楼之人,但是却是清倌人,也是大善之人,这病秧子不可嫁。若是非要嫁,我们定会堵着门,这花轿明日也接不到新娘子。若要嫁,这落花楼砸了也无妨!”
云溪唇角抖了抖,已然彻底明白了。
云溪与画凉面面相觑之后,直接掠了轻功,落于落花楼之前,弯下了身躯,轻轻抚了这落花楼的门匾,刚预抬起,这门匾便被人一脚踩住了。
云溪颔首,瞧见了一身穿锦衣的男子,那男子趾高气扬地俯视着云溪:“哪来的黄毛丫头?”
话落,画凉的剑便抵在了这锦衣男子的脖颈之上:“道歉。”
男子瞠目结舌,大声道:“光天化日,你若是对我做了什么,我爹定然会将你秋后问斩!赶紧把剑拿开!”
云溪放开了那门匾,笑道:“你爹是谁?”
男子笑道:“自然是这官府的老爷!本公子柳固。”
这话,却让云溪嗤笑出声,上次见到这般对人没大没小,脾气暴躁之人还在西州。她清楚的记得国公府家的公子袁旭也是这幅脾气,确确实实让宁西洛跟国公爷气的不轻。
只是如今看着身前的公子哥柳固,云溪却无任何气恼之色:“画凉,将剑收起来。”
柳固瞥了一眼画凉,幸灾乐祸:“你个死仆人,快将剑收起来。”
画凉眉梢一皱,剑入刀鞘。
云溪转身便朝着落花楼门内而去,看守的打手无一敢阻拦,而这时柳固的手却按在了云溪的肩膀之上:“小丫头片子是水碧的丫鬟吧?你们最好将水碧姑娘交出来,不然本公子定然砸了你这落花楼。”
皆说水碧是大善之人,为这盛安城做了不少好事。这些人却以“善”的名义,做这些事情。打着为水碧好的名头,做着让自己开心之事。牛牛nn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