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这句话是凌辰三个月来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最后一次听这句话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因为二伯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捏住了他的喉骨。
他不知道二伯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只要二伯一发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捏碎他的喉骨。
他想开口问,但却全身使不出一点劲,脸色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额头的青筋暴现,最后失去了意志。
但他却没有死。
墙壁上点着是油灯忽明忽暗,一睁开眼凌辰就发现自己身处地窖之内,这是他家用来存放杂物的地窖,平日他很少到这里面,自他有记忆开始他到过这里两次。
这次是第三次。
地窖里有干净的水,新鲜的食物,在不远处的台案上还有一封信。
信是二伯留下的。
“小辰,原谅二伯所做的一切,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二伯下不去这个手,这里的食物足够你吃三个月,三个月过后你就离开吧,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下去,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这是信里的内容。
凌辰并不明白信中的意思,二伯留下的似乎是遗书啊!
他与二伯生活了十几年,在二伯的教导下,虽不能说是知识渊博,但也算得上个文化人。
自从三个月前开始,他就发现了二伯变得的不寻常,因为向来滴酒不沾的他竟然喝起了闷酒。
有好几次喝醉后,还会偶尔说些胡话。
“什么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什么躲了十几年还是躲不过去……。”
“什么道上又起血雨腥风了……”
……
当时凌辰并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
但现在他明白了,二伯肯定是遇到了无法决断的大事才会借酒消愁,他似乎预感到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二伯是个很睿智的人,他向来寡言少语,平日间也不与人交流,家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朋友到访作客。
他将信件装在了信封之内收了起来,重新打量了一遍地窖,顿时发现了古怪,这个地窖并不是很大,这里面的存放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在很多年前深夜,凌辰还亲眼看到过二伯搬进来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但这些物件现在都不见了。
难道是二伯又把哪些古怪的玩意搬出去了?
他脑海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就发现这个想法是错的,因为他看到在地窖的深处有一面墙,这面墙是人为以石砖砌成。
而在墙的中间部位原本还有一扇门,这扇门并不高,仅能容一个人钻过,不过现在已经被封死了,是用钢筋混泥土封死的,而且连门把手都被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