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温山是见不到温缘的,只好请来了律师,让其代为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在外头等了片刻,律师便出来了,低语道:“温小姐只道是被冤枉的,她一刻也不想在拘留所里呆着,要不温先生先想想办法,看看找人能不能先将温小姐给捞出来?”
温山到底是心疼这个女儿的,只好腆着脸到处给人打电话,上下疏通关系,到傍晚时分,总算是将温缘保释了出来。
温缘拐着腿走出来的,整个人狼狈极了,见到父亲那刻眼泪是哗啦啦得往下流,直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温山头很痛,声音里透着疲惫,“是不是冤枉的,警察会查,他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现在,你先安份得跟我回去。”
温山带了温缘回去,一路上,温缘表现得都很乖巧,当然,她得内心是焦躁不安的。
没道理慕清时会这么容易让她出来的,她怀疑着慕清时还有什么后招。
敦不知是因着慕清时突然晕过去了,根本来不及处理她的事让她钻了空子罢了。
回了家,温山让家庭医生看了温缘的脚,只是崴到了别的没什么大碍,上了膏药。
送走家庭医生,温山把温缘叫进了书房,他根本不敢当着赵清的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免得再次刺激了赵清。
“说吧,绑架杀人是怎么一回事!”温山抽着烟,声音里透着浓浓得疲惫,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么惹事。
“我没有!”温缘咬紧了牙关喊冤,“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辛从筠邀我去一处烂尾楼见面的,我到的时候她的儿子就处在昏睡状态,我们聊了会天,然后慕清时就来了,辛从筠那个贱人就喊是我迷昏了她的儿子还逼着她跳楼……”
温缘哭了起来,好不可怜,“我百口莫辩,爸,你也知道慕清时有多讨厌我,他只相信那个贱人就报警抓了我……”
来得路上她就已经想好说词了,将事情全推到了辛从筠身上,她就不信自己的父亲会不相信自己!
温山皱眉,还没有那么好糊弄,“动机呢?她陷害你的动机!你跟慕清理的婚事已经掰了!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害你!”
温缘嘤嘤哭着,拼命摇头,“我不知道!兴许是看不惯我,又或者……对,雅乐山庄,这个女人见钱眼开,她一定是想要回雅乐山庄,但是慕清时对我还有点歉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就怀恨在心……”
温山皱着眉头看着她,“她都要嫁给慕清时了,雅乐山庄不过是个小零头,她还能看进眼中去?”
温缘用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父亲,“爸,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真的绑架杀人了?你就这么看你的女儿吗?”
她哭了起来,绝望得模样。
温山头痛极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警方会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她诬蔑你,我不会放过她的!”
温缘哭着拐着脚走了出去,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温山不免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难不成辛从筠真的想不开会为了套房子扯出这么大的谎来?
温山不敢多心却也不能不多想,很快,他走出了书房,下楼特意嘱咐了保姆几句,意思就是多看着点小姐,这几天就不许她出门了。
而回了房的温缘,已经在翻箱倒柜得找东西,打算要落跑,时间自然是越快越好。
医院内,慕清时很快被送去了做了脑部扫描,片子里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身体也很健康,至于为什么会昏厥,诱因很难说。
辛从筠留在了病房里陪他,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慕清时,她心中五味杂陈。
昏睡了一天的熊熊也醒了,由东凯风领着过来找她。
熊熊扑到她的怀里,一副惊恐的样子,“妈妈!”
辛从筠伸手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那个阿姨好可怕!她还拿了好难闻的东西给我闻,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熊熊跟她抱怨。
辛从筠跟东凯风对视了下,都在庆幸在高楼时,他没醒着,否则只怕要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妈妈不是教过你不能跟陌生人走的吗?”辛从筠想到温缘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将熊熊骗走,后怕极了。
熊熊振振有词,“不是陌生人呀,我见过她呀,她还有你电话呢,她也认识慕叔叔……”
辛从筠都不知道要怎么教育他才好呢,有时候所谓的熟人才是最可怕的。
“下回,要亲手接到妈妈电话才能考虑跟不跟人走,好吗?”
熊熊点头。
辛从筠紧紧拥着他,这一天的经历,都让她无比害怕。58读书ushu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