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包道乙是威胁他来着的，或是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没想到会是捞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没有太过在意，可他又哪里想得到，如此简单之事，又会给他带来多么巨大的影响。

捞人太过简单，凭借蔡家权势捞人算不得多大事情，矝也就没太过在意。

狗儿成了学堂里的一员，从未骑过马匹的他成了赶车的马夫，坐在老郑头身边频频回头，频频看向刘家沟方向。

“别看了。”

老郑头见他还频频回头，心下有些不痛快。

“少爷可怜你，给了你名字，收了你入学堂，今后就要好好学些本事，若敢偷懒耍滑，别怪老子打你大耳瓜子，听到没？”

……

见他还是别头看向身后，老郑头照着脑袋就是一下。

“听着没？”

“……”

“嗨”

见他还是倔强不答应，正待恼怒，车厢里的顾琴娘忙开口劝解。

“孩子还，老郑头莫要太过着急，需慢慢来。”

老郑头不敢对顾琴娘硬气，又不敢拿老马撒气，对不吭不语的狗儿很是不喜，凌空就是一声响记。

“少爷可怜你一个没爹没娘的乞儿，这才让俺认下了你个子，少爷的学堂那是谁想进就进得聊？也不看看前面那些公子、少爷们的本事？再敢给老子耍性子，老子打不死你！听到没？”

顾琴娘听着老郑头话语，心下一阵感慨，见狗儿还倔强不搭理，掀开车帘一角，正待劝解，却见老郑头抬起的手臂，很是嗔怒瞪了老汉一眼。

“孩子，不能这么打孩子的。”

着，又看向狗儿语气不知温和了多少。

“有了名字，有了家，有六爹、娘亲，有了兄弟姐妹，可以与一般孩童上了学堂……不再是人们厌恶不喜的乞儿……”

“不能与你爹倔强，要听话。”

……

“嗯。”

来也奇怪，老郑头又是训斥，又是打骂威胁，狗儿不仅不听，连个反应都无，顾琴娘温言细声，倔强的脑袋反而低了下来，请嗯答应，看的老郑头一阵吹胡子瞪眼。

矝并不会太过在意这种事，学堂里的半大娃娃都是乞儿出身，即使狗儿郑彪一时倔强也算不了什么，那群半大娃娃会教他如何听令行事。

原本不打算让“郑彪”拜入老郑头名下为子，看着包道乙时，想着老神棍应该有个桨郑彪”的徒弟，干脆就让赶车的老郑头认了个儿子。

“郑彪”只是矝一时的恶作剧，也不会太过在意这些事情，百十骑纵马狂奔的速度很快，一来一回也没用了一个时辰，回到蔡府时，一大家子正围在一起饭食，在门外没有听到屋内嗡鸣吵杂，便知道老蔡太师必然在厅内，来到门口，见到正中坐着的老人，心下有些不喜，还是上前郑重抱拳一礼。。

“父亲。”

矝没有直呼“老蔡太师”，用了很正式的“父亲”两字，蔡京像是没有任何反应，指了指一旁位子。

“坐吧。”

矝没有继续多言，径直坐在位子上，仆妇将干净的碗碟放到面前，正要为他夹些不易够到的饭食，被伸出的手阻止。

饭食很丰富，除了较为珍贵的牛肉外，一般的肉食都有，或许是冬日，新鲜的菜蔬也就只有萝卜、白菜，还有些是秋日里晒干聊野菜，满满一大桌子，若无他人帮助，胳膊腿的他还真的难以够到大部分菜食。

与蔡京一起饭食是最没有意思的事情，若无他还罢，年岁较的孩子能满地乱跑，现在只能老老实实趴在桌案上。

“你的年岁较，尚还在蒙学之时，爹仔细想了下，等上两三年再入太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