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间内,姬桁急于唤留墨的原因无它,竟是在永乐伯的尸体上,发现了蛊虫的痕迹。
当亲眼目睹留墨伸出利爪,一爪子将一只蚕豆大小,有着铁壳的奇怪虫子拍的稀巴烂的时候,谢容华才感受到了这只圣兽的战斗力!并为方才无知的捏这只圣兽的肉垫轻慢行为自省……
“王……王爷,这是什么东西?”沈成玉咽了咽口水,问道。
姬桁冷笑一声,道:“蛊虫。”
安王殿下惜字如金,沈成玉倒是听出了一二,道:“您是说,永乐伯是中蛊而亡?”
姬桁微微颔首,沈成玉恍然道:“难怪了,小六说过,巫蛊之术害人于无形。难怪大理寺的仵作,查不出永乐伯的死因,所以便归于猝死,原来真的是有人作乱。可是到底是谁,要害永乐伯,难道与孙掌柜的死有关?”
平日里古板肃穆的沈少卿,遇到案子的时候,便变成了一个话唠。姬桁皱眉看了沈成玉一眼没有说话,分明是在嫌沈成玉烦!
清冷无波的目光,略过沈成玉,落在站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某只身上,道:“你有线索。”
谢容华想着心事,一时间没明白姬桁的意思。安王殿下倒是难得耐心的加了一句,“永乐伯的死与你有关。”
是陈述,而不是疑问,且语气笃定。
沈成玉听出了姬桁语气不善,怕姬桁找谢容华麻烦,连忙为谢容华辩解道:“王爷您别开玩笑了,小六不过……不过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已,怎么会与命案有关呢。”
而且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命案,牵涉到如今震惊朝野的巫蛊杀人案,且是由姬桁掌管此案。纵使安王姬桁隐居山野多年,但昔年姬桁年少时刚正不阿的性格,雷厉风行的手段,沈成玉也有所耳闻,生恐谢容华被姬桁列入嫌疑人,惹来无尽的麻烦。
未曾想到,方才还对他口口声声说着不知情的谢小六,此时面对安王殿下询问的时候,点头道:“安乐伯的死与我无关,但我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谢小六!”沈少卿那个气啊,瞪着谢容华道:“这种事情,在王爷面前不能信口雌黄!”
谢容华眨了眨眼睛,道:“沈叔叔,事关重大,我怎会信口雌黄。”
“那你刚刚还说不知情呢!”沈成玉磨牙道。
谢小六面不改色道:“哦,刚才我忘记了,见了王爷我又想起来了。”
沈少卿十分庆幸自己到如今还未曾成亲生子,不然要是生了谢小六这样的熊孩子,他能少活几十年!
姬桁看了一眼被谢容华气的直喘气的沈成玉,淡淡道:“沈少卿,看来谢公子是有话要单独对本王说,你先出去吧。”
“王爷……”沈成玉不放心道。
姬桁淡淡道:“本王不会为难她的。”
见姬桁这般说了,沈成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忐忑的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十分顺手的将门给带上了。
阴测测的仵作间内,只剩下谢容华与姬桁两个人。面对这个曾给她不小心理阴影的仵作间,谢容华不由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那锦袍男子,道:“王……王爷,我们要不换个地方谈话?”
尸体都看过了,难道待一定要在这阴森诡异的仵作间吗?
姬桁扫了谢容华一眼,方才恍然道:“你害怕?”
“谁害怕了,我一点都不害怕!”输人不能输气势的谢小六立即反驳道,因为过于紧张,忽略了姬桁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看着嘴硬的某只,姬桁轻咳一声,方才掩去脸上的笑,又恢复了昔日清冷、生人勿进的神色,淡淡问道:“对永乐伯下蛊之人,是何人?”华秀huaxi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