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潇潇只为贤者效劳,像是楚元霜那种无名无利之辈,潇潇不屑去攀附。”
“也是,我本无用你之心,倒是你有眼力,那日竟跑到我房中来为我出谋划策,想着你是楚元霜救的,那八成是楚元霜派来的,本想试探你,没成想你竟真的下得去手,将那盛满珠宝的锦盒放于她床底,才让我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佟秀欣赏的看着魏潇潇,顺便将手腕上常年佩戴的玛瑙手镯摘下来,塞到魏潇潇的手掌中,“拿着吧,为我做事,不亏。”
魏潇潇接过玛瑙镯,眸子亮了亮,柔弱的面容之上瞬时间多了一丝贪婪,她悄悄摩挲着手中玛瑙镯温润细腻的弧度,喟叹,好东西啊!早些年跟着义父没有什么好的出路,只能从路边找些野花戴在头上,现如今她倒是有了出息,竟戴的了上好的玛瑙手镯。
被关在笼中的女子轻蔑的冷哼一声,大笑着,“狼狈为奸,你们真是狼狈为奸啊!”她笑的过于坦荡,笑的浑身皆颤抖,手脚上的锁链也跟着身躯的起伏发出阵阵“叮铃铃”的声响。
魏潇潇本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见那林轻舟又如此嘲弄,迅速向前打开狗笼扯着林轻舟的发丝将她扯出来,林轻舟仍旧不惧的笑着,她向着魏潇潇啐了一口,笑的放肆,“你以为你除掉了楚元霜你就是盛湘居的第二个管事,一山不容二虎,佟秀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你的下场与我的也并无二异!”
林轻舟突然脖上一痛,窒息感传来,但她依旧无畏的笑着,笑的佟秀与魏潇潇两人的心直发毛,只见魏潇潇伸出修长白指,狠狠扼住林轻舟的喉咙,魏潇潇瞪着狭长的狐狸眼狠笑道,“我的下场?”她手上的力气加重,一字一顿道,“不如我先送你去死!”
魏潇潇阴沉的目光定格在林轻舟那张原本惨白现已通红的倾城小脸上,嫉妒之火一闪而过,怒喝一声,“你去死!”
“住手!”佟秀出声阻止,不耐道,“你把她杀了,吴老爷问我要人,那可如何是好?”
魏潇潇先是不甘盯着林轻舟看了许久,又狠狠的最后掐了一下,随后猛的将林轻舟猛的推向地面,阴狠道,“算你运气好!”
林轻舟被推到在地,咳不停,却用最轻蔑的目光注视着魏潇潇,魏潇潇一瞬间气结,将林轻舟身旁的小圆桌狠狠推倒,东西哗啦啦的倒了一片,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十日之后。
已是春、光大好,傍晚微风阵阵,吹入红楼内,从姑娘们的额间轻轻略过,姑娘们嬉笑的甚是虚假,做给旁人看的事,也不会那么真。
这一阵子人心惶惶,无人敢多语,暴戾、不安、暗算、诡异。
这些邪气的因素恰恰充斥着整个红楼。
早些时候,楚姑娘与佟管事稍些和睦些时,定不会出现任何事,只是现在楚姑娘失势,佟管事一手遮天,魏潇潇在其身旁吹风点火,盛湘居暗黑一片,每日不同的姑娘皆因不同的奇葩理由被打死。
防卫处也迟迟没了动静,防卫处的首领叶韧也许久未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似乎防卫处早已湮没在人间世事不复存在。
今夜,似乎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魏潇潇带着一众人等闯入一个姑娘的卧房,将姑娘的衣服剥了个干净,派人将其扔到一层大厅的高台之上,当众羞辱。
只是,无人替那姑娘求情,皆是看着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众人心中惋惜痛彻,心中暗叹,这楼中,恐怕是无人敢与佟管事与魏潇潇抗衡了。
若是又找一日自己性命不保,倒还不如自尽来的更加快活。
看台之下的男客纷纷叫好,皆称叹魏潇潇懂风情,放的开,那么,收到男客们欣赏的魏潇潇则是以最最纯善的一面以示众人,客人们心下拿定了主意,各怀鬼胎,有人竟喊过魏潇潇魏管事。
更有人想要娶回魏潇潇这样好的女子,柔弱而又能干,实乃女中豪杰。
深夜阴风阵阵。
那被魏潇潇带到看台上的姑娘此刻早已被随意的扔在了乱坟岗,娇嫩的白肤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鞭痕,她没了任何的生命迹象她死了。
白衣女子手紧握利剑一步一步沉默的走过来,清风带来肃杀的气息与宿命,夜间风凉,将女子高高束起的马尾长辫轻轻吹打,女子的白衣被吹的层层翻开,她走到那赤、裸着身体的姑娘身旁,轻俯身,将手中的一条黛色斗篷盖到姑娘赤、裸的身上,修长白指稍稍略过那姑娘带着泪痕与不甘的眼眸,将它合上,白衣女子握剑的手指紧了紧,微微叹息,她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地上的姑娘,半晌,霍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踩着黛黑色的长靴离去。
盛湘居一层大厅。
夜已彻底的寂静。
了无宾客。
已是四月,空气中有些温热。
魏潇潇半倚一层大厅的小榻之上,用着茶水,她的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得意的望向四周,很好,这里,已经完全是她的了。
佟秀那个现实的女人只喜欢银子,那么她便不择手段的为她赚银子,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足够博人眼球,再残忍又何妨?
那一条条贱命不足以使她心疼,她要的是权,只要有了盛湘居这块风水宝地,还怕无权?
当然了,只要紧紧依靠着佟秀那颗大树,时不时的给树施施肥,那么就一定能结果。
她的眸子突然亮了亮,轻轻招手“楚枭。”
楚枭向着她笑笑,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来,“今夜你做的很好。”
“是吗?那些男客都这么说,楚枭,这盛湘居,早晚是我的。”
魏潇潇得意的笑笑,胜券在握。笔趣阁sk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