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峣玉揉着眼睛起床时,秦岂一双狡黠的长眸正盯她的脸上。想到昨夜的滑稽事,不由气愤地瞅了他一眼,而后冷着脸理也不理,径自绕过他占了一多半床的身躯,往床下爬去。
眼看就要用脚尖勾住自己的棉靴,忽然腰身一紧,视线疾转,峣玉又昏呼呼地躺在他身边,而后又听他语气戏谑道:“这几日冷落了恩人,在下今日一齐补上如何?”
峣玉立即脸色可耻一红,心中暗骂一声“大色狼”后,又拼命晃着脑袋,道:“不可不可,再一会儿就得上路了,哪里能由你放肆,再说,不许你靠近我”
她气鼓鼓的模样瞧在秦岂的眼中分外稚嫩可爱,又将唇贴在她的耳迹缠腻一会儿,低沉道:“你说了不算……”
峣玉的耳朵烧得通红,又赠给他一个白眼,语气愤愤,却支支吾吾未说出什么有用之言,结果就是秦岂又无耻笑了几声,而后开始更无耻之举。
峣玉趁意识还未飘走之前,睁大眼睛死盯着面前眼皮紧阖,表情似完全沦陷之人,为了不让他发现异常,牙齿徐徐上下移动,而后准备瞅准时机咬上一口,逼退那厚脸皮之人。
怎料那人早察觉她细微动作,忽然一睁眼,四目相对,峣玉被惊地浑身一缩,而后在他的注视下慌极下口,结果那不痛不痒的袭击导致的后果更令人防不胜防。
天呐!一会儿风卓和阿镜便会相继而至,一个来提醒秦岂时辰将近,一个来催促自己上车赶路。
她要丢人丢死了
峣玉心中欲哭无泪之时,一阵轻笑落于耳边,而后以及其欠揍的语气说道:“你的运气实在不好,因为外头又下雪了……”
他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入耳,峣玉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悲哀彻底无了逃脱的希望。
秦岂低笑一声,卷土重来。
下雪了,这意味着她又要被欺负上很久很久了……
将至晌午,外头鹅毛大雪仍落个不停,屋子里的人好容易从魔爪下逃出,将自己穿戴整齐,坐在了火堆前闷闷发呆。
她方才告诉秦岂昨夜二王子来寻他了,怎知他面色骤然一黑沉,眼色深厉询问她其中经过,峣玉被盯得毛毛的,却未敢说她一时将那二王子误以为是他,主动投怀送抱了一回。
她怎么知道那二王子会如此好心,怕她冻死追出来给她送衣裳。
还好,那二王子除去被她惊人之举吓着外,并未勃然大怒或者是施什么惩戒手段,不过他与自己并不是一国人,想见纵有不满也得顾及公主与秦岂之颜面,所以她也算是侥幸逃过冒犯王族这一罪责。
不一会儿,一个婢女前来告知说公主与二王子邀请使者和将领们酉时入宴,说是犒赏其一路辛劳。
峣玉知道自己不在受邀之列,便也没什么兴致,只用枯木棍有一搭没一搭挑着燃烧的火苗。
怎知秦岂直接将她拎起来,并不由分说将她身上乱糟糟裹着身子的衣衫脱掉,瞧见那脖颈间的一块儿深红时眼色深了深,又认真为她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峣玉一字一句缓缓问道:“莫非……我也能去?”520520f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