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妶心知不妙,自己的修为与对方实在相差太大,就算凤兮诀,也根本奈何他不得。
此人修为之高,绝非他可以抵挡的。甚至对方都没有用全力,出手间轻描淡写。白妶打不过,心里咒骂着陆禛:丫的,你特么害死我了!
此招不行,换它招,他心思活络,立马又召出绿绮。
“铮铮”两声,便要夺那人神识。谁知那人似乎早料定他会有此举动,竟及时封了识听。
白妶见噬魂音失灵,暗暗叫苦:我今日是命犯孤星、在劫难逃么?
既然如此,不如同归于尽。
他咬了咬牙,收了绿绮,闭上双眼,一脸悲壮地用尽全力,以一瞻同归于尽”去接那容过来的双掌。
他本以为自己必然被拍得五腑六脏皆碎。
谁知那人却在紧急之时忽然避开他的双掌,卸了掌力。
明明此招已近在咫尺,他是怎样做到的?
还没待白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人稍稍一犹豫,忽然一侧身,闪徒树林深处,消失在白妶眼中,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白妶:“……”
白妶懵在当场,半回不过神。
那人就这么放过我?为什么?他和我打架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绝非不羁山内鬼,那他是谁?为什么会放过我?
他百思不得其解。
拍拍脑袋,脚尖一纵,御剑而回。
也不惊动店家,他从窗子一跃而入。刚停稳身子,却见室内茶几旁端坐着一人,一手拿着一只茶盏,悠闲自在,此人俨然是陆禛。
白妶刚和人打得昏地暗,命悬一线,差点就把命给交待了。此时见了陆禛,不由地火冒三丈。他虽气愤难平,倒也没有失了分寸。毕竟,师兄还是师兄,和自己还没熟到那种可以随意发怒的地步。压制着胸中的熊熊怒火,将思归“怦”地往茶几上一拍,冷然道:“师兄,您可来得真及时!”
陆禛自然看得出白妶在生气,见他从窗外飞身而入,料他必是遇到了麻烦事。自己姗姗来迟,他生气倒是情理之中,也不与他置气,放了茶盏,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双手放在他肩上,微微一笑,道:“师弟,先坐。”
白妶这才坐下,一脸摆出一副不高心模样。
陆禛则走回坐位,坐好,给白妶沏了茶,这才道:“师弟这不是没事,安全得回来了吗?”
白妶哪里肯依,埋着头不理陆禛。
本宝生气了,问题很严重的好吗?
陆禛又道:“难不成以后我去哪里,得把师弟系在腰带上?”
白妶还是不理。
陆禛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好吧,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我就对师弟寸步不离。喏,色不早了,应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