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赤木大哥呦!您怎的还睡呢?”侍药站在赤木的床边,是叫也叫不醒,拉也拉不动,当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这衣裳怎的都没收呢?哎呦!合着这满屋子的物件儿是一件也未收拾啊!”
侍药一边归拢打包,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怎的还喝醉了呢?明知道今早启程还这般胡闹,这要是叫小姐瞧了见定是要罚你的!
外面的马车可都等着了,你若再不起身可就当真要迟了啊!赤木大哥?你快醒醒吧,我这箱笼都替你收拾好了,你怎的还不起身啊?
哎呦!你怎这般重啊?罢了,罢了!我还是先将箱笼搬去马车上吧!你可要快些起身啊,耽搁了出发的时辰可是不得了的!”
侍药抱着箱笼一溜小跑,累的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放下箱子,才要回去唤赤木起身便见秦深与澹台缘浅携手走来。
“奴才拜见吾皇,拜见皇后!”
“快起身。”澹台缘浅拉着秦深停下脚步。“怎的只你一人搬箱子?可是哪个没骨头的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侍药连忙解释。“是奴才自个儿要帮忙的,没人欺负奴才的。”
澹台缘浅挑眉,显然是不信侍药的说辞。“那你说这箱子是谁的?”
“这..是赤木大哥的。当真不是他叫奴才搬箱子的,是因为...”
侍药苦着脸挠头,着实不知该如何回话。要是将赤木喝醉的事说漏了嘴岂不是要害得赤木受罚吗?可要是不说真话,他..他也不会说假话啊!
“怎的不说了?你不必替他们隐瞒,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奴才..奴才.....”
“夫人莫要为难侍药了。”秦九缓步走来,笑眯眯的躬身拱手。“属下拜见吾皇,皇后!”
“起身吧。”秦深冷着脸开口。“究竟怎么回事快些道来,莫要叫皇后着急。”
“是。”秦九不敢再嬉笑,三言两语便将赤木给卖了。“昨夜赤木非要拉着云杰饮酒,不想他自个儿的酒量奇差,只喝了一坛便人事不省了,到现在也还未醒呢。”
“去打桶冷水浇在他头上。”秦深扔下一句话便扶着澹台缘浅上了马车。
澹台缘浅掀起一角窗帘。“秦九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启程。迟到的人不允上马,一路驱步随行,直至凤凰城。”
“是,属下领命!”
“侍药便莫要跟着跑了。”澹台缘浅唤住侍药。“你上车来,一刻钟后准时驾车出发,谁也不许等。”
“是,奴才晓得了。”
澹台缘浅放下车帘,同秦深并肩坐在桌案前。“赤木这性子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耳提面命的与他唠叨了多少遍还是屡教不改,当真叫人恼火。”
秦深将她揽进怀里。“莫要为了旁人烦心了,以后将他交由我来管教便是了。”
“也好,他在你面前倒是能规矩些。”
“嗯,择天,云杰还有白承恩也都交给我来安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