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一阵风从茂密青翠的竹林里吹来,背上的几缕发丝霎时被吹乱,飘拂在半空中,谢芷萱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
这个夏的风,真凉,简直凉到了骨子里。
付嬴随之抬步,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身后忽悄无声息地掠下一抹灰影,冷不丁撞了下他的肩膀,在他耳畔压低声音,意味莫名道。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闻言,付嬴眸光一闪,既没有转头也没有解释而是大步朝前方那抹绝色身影跟了上去,留下一脸惊疑不定、神色变幻的某人。
谢芷萱进去的时候,凌烨正给安若端药。
只见他端着温热的药碗径直走向床边,往安若身侧一坐,然后熟练的拿起药勺打算喂药,听见动静也没有回头,仿佛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安若余光瞟到了人影,心跳忽地跳快了些,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些什么,面前的男人却猝不及防地舀了一口药汁直接喂到了她的嘴里。
她下意识地一咽,顿时堪比十级黄连的苦味一下子从口腔钻入了心肺,那浓浓的苦涩味苦得她整张脸都差点皱成了一团。
安若眸中含着一包将落未落的泪珠,那未出口的话瞬间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她瘪着嘴巴无声地瞪向凌烨,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凌烨看得是既心疼怜惜又好笑不已。
自从神医为尽快调理好她身体而换了味药之后,他向来乖巧无比的鸢儿就变成了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总是想尽各种法子推拒喝药。
偏偏他又拿她没办法,得重了他舍不得,得轻了她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