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渊身上已经没有了昔日令人胆寒的戾气，反而更加像百年前明月初见他时的模样，他手中紧紧牵着明月的手：“是啊，管黎他本就是前任魔皇的私生子，当年他的母亲与前任魔皇曾有过一夜的露水情缘，生下他之后，本想带着他去投奔前任魔皇。

不曾想在路上却被山匪击杀，他在母亲的保护下勉强离开，路上正好遇见了我，我把他给救了，顺路也把那群山匪给处理了。后来查出来，那些山匪是前任魔皇指使的，所以他就在我手下做事，帮他报仇。那本来也就是他的魔族。”

在修真的世界，寻常人的寿命都会比别的世界长很多，明月也一直按照之前承诺的，陪着司渊走过来漫长的一生。

虽然已经过了千年，但是司渊却依旧没有苍老多少，身上的气息开始沉淀，一点都没有曾经为祸一方的魔皇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牵住明月的手，眼神中还是一如往昔的温柔与宠溺：“我要走了。”

明月轻轻点头，努力克制住心中奇怪的感觉：“好。”

司渊没有在说话，他知道，虽然明月陪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但是其实明月并没有爱上他，待在他的身边，大多也是因为当年的诺言，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生气自然是舍不得，放明月离开，他也忍受不了，只能这样，一辈子。

“你我之间的契约，不能解开吗？”

明月摇头，实际上她是可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去解开这个契约。

司渊微微摇头：“也好，愿我们来世，可以再相遇。”来世，我再教你如何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