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错了重点。

沈墨继续数落道，伸手拍掉了她偷偷摸过来的爪子，依旧板着一张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

沈安诺此刻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听话，不好吗？

不是说，要听话的吗？

而沈墨也清楚，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方施曼走的原因，无外乎只有一个。

“你见到张妈了？”男人薄唇轻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哑声道。

“！！！”

沈安诺闻言，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这样他都能猜得到？

她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伸手抓了抓头发。

她只见到了张妈的背影，这算是见面了吗？

她也不清楚。

“她现在在哪里？”沈墨看着她这般模样，眼底划过一抹什么，很快便有消失不见了。

沈安诺两只小手互扣着，抿着小嘴。

她有时候固执起来，让人很是头疼。

沈墨倒也不勉强她开口，直接转身，拉开了抽屉，从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递给她。

沈安诺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眼神询问他，这是干什么的。

“她不让你说，那你就写。”沈墨淡淡地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完全贯彻了她的那一套歪理，现学现用。

“……”

沈安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很是认真地在写着些什么。

直到那张空白的纸张出现了四个大字精神病院。

沈墨盯着上面的那几个字，头顶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而显得他的瞳孔凌厉异常，下颚线收紧，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沈安诺也感觉到了男人气场的变化，抬眸，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以后，若她再来找你，别理她。听清楚了吗？”男人垂眸，收敛了快要漫出眼底的幽暗，而后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脸色认真。

沈安诺听明白了，但是却迟迟没有点头，双唇蠕动了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沈墨似是早已看清了她的想法，调整了下姿势，整个人以一种慵懒的状态倚了床头上，一只手摸向了床头柜，取出一根烟，“啪”地一声，打火机被摁响，那一簇小小的火光照亮着他的瞳仁。

侧身燃起了烟，夹在指间斯条慢理吸了口，一双幽冷的黑眸透过弥散开的薄雾，微眯着淡淡看向床上的人。

“那里没有张妈。”

被烟熏过的嗓音显得格外的低沉。

“……嗯？？？”

什么叫那里没有张妈？什么意思？

沈安诺小声地反驳道，很是肯定，“那是张妈。”

她不会认错的。

那就是张妈的背影。

沈墨云吞云雾，烟雾将他的整张脸笼罩住了，显得越发地虚幻，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的缥缈。

他说，“眼见的，不一定为实。”

“……”

这对于沈安诺来说，无疑就是超纲了。第一文学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