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语课堂上,伊琳娜今天探讨人物是卡尔马克思。对于在中国有亿万粉丝的卡尔马克思,我当然又要说几句了。
我们这个班就白天,小星和苗苗和我四个中国人,白天刚来俄国几个月,小星和苗苗也都是入学才开始真正学俄语的。他们的俄语水平当然不能和当翻译的我相比了。之前的课堂讨论,他们也很少发言,伊琳娜也不想很为难他们。自从我来上课以后,就成了老师重点邀请发言的人了。我发现伊琳娜对中国很感兴趣,她也特别关注中国人对俄国和对世界的看法。
我已经侃侃而谈半天了,伊琳娜还继续追问“为什么中国政府要坚持马克思主义”?
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我有些不想回答了,也怕自己回答的不很正确。我回头看见安德烈,心里想今天他怎么还没开始发言呢?我发现最近在课堂发言上他总在和我唱反调,终于我现在有机会将他一军了。
“我们最好问问卡尔马克思的同乡吧德国人应该对他的主张了解的比我们深刻。对吧?安德烈!”我挑衅地看着他。
安德烈坐在最后一排,我发现今天他破天荒地穿了件白毛衣,难道他的衣服除了黑的还有别的颜色的?活该今天我反守为攻了。安德烈盯着我,我想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顿了顿,只回答道:
“卡尔马克思是犹太人。”
这是什么回答?!难道他对马克思主义根本不了解?这下子可丢人了吧!我正想追问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看法。伊琳娜把话题接过去了。她开始介绍马克思的家庭关系。我有些不甘心,对伊琳娜也有些不满,这不明明在打圆场嘛!安德烈一句话就算回答问题了?要知道那小子很少在讨论课上主动发言,我还真难找到机会报复他。
说实话,要不是安德烈时常在课堂上和我唱反调,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交集。他在课堂上不活跃,也和同学们没什么来往。永远坐在教室后排的位子上。反正中国同学知道他,可是没人会注意他。要不是近来他给小星做家教,我们基本上都忽略了他的存在。能给小星做家教,我想他的英语和俄语都该没什么问题。课堂讨论时发现,他俄语稍微带一些外语口音但基本上比较流利。
我觉得他让人忽视的原因是,他长得太没特点了,普普通通的,这种普通不是相貌中等的概念。我觉得他长的太标准了。哈哈,听清楚是标准不是标致!182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五官清晰,标准的欧洲男孩子模样,蓝眼睛,唯一和大多数俄国人有点区别的是他的头发是栗色的,不是俄罗斯人的亚麻色。不苟言笑的表情和我们学院里绝大多数本国的男同学一样,就连乌克兰来的谢尔盖也比他让人感觉温和。你如果坐在莫斯科的地铁里,你一天会见到一千个安德烈!!!
下课了我站在那里收拾书本,一抬头看见安德烈站在我面前。他脸上一副包容的微笑,柔声地说到:
“最好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没说他是!”
我不满意地甩给他一句就走了,心里想是我表述有问题,还是他认为我不知道卡尔马克思是犹太人。这家伙的理解力有问题吧!
晚上八点,我在完成伊琳娜给我布置的作业,也不知道怎么的,伊琳娜的作业越来越多了。安德烈来准时来给小星讲课,说句心里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他们怎么学习的。小星问了几个句式,安德烈回答了,小星又问她俄语变格的用法,安德烈有些为难了,这个语法讲解起来也确实不容易,他建议小星来问我。我们隔着两张桌子。他们俩在桌子的那头,我在桌子的另一端。是呀,德语和俄语都是有变格的,可是英语和汉语没有,这个小星理解习惯起来也确实不容易。安德烈说俄语的变格比德语还要复杂。我说:聚书库ju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