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少东家回府了?”
见闷墩儿独自一人在后院到扫,姚子碧随即上前,好奇打问。
“陈夫人。”
闷墩儿停下动作,向姚子碧拱手行礼后,才道:“少东家说东家找他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晚点再回来。”
“哦,那你为何来打扫院子?咱们这儿又不缺下人,若是打扫完了酒窖,那便去歇着吧,或者来咱们酒窖看酒工们酿酒。”姚子碧又道。
“小的看院子里有些落叶,便顺道扫扫,反正闲着亦是闲着嘛!”闷墩儿笑着说道。
“那把落叶扫了便歇息会儿吧,你只是过来帮忙的,又不是过来帮工的。”姚子碧莞尔。
“是!”闷墩儿再拱手。
见闷墩儿憨厚勤快,姚子碧忍不住摇头感叹,“为何像黄维仁那种好吃懒做之人会养出闷墩儿这般敦庞质朴的下人来?”
“阿秋!”
刚步上二楼,黄维仁忽然打了个喷嚏,随即便扭头朝身后望去,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
“呼我还以为被人发现了。”
小声嘀咕一句后,他复又前行,“曲子家的下人可真少,也不怕进贼咯!”
经昨夜的实地考察后,黄维仁除了摸清陈府三个院落内的地形外,亦将下人的活动范围大致了解清楚了。
除了在前院与二进院落活动外,下人很少来后院,除非是打扫卫生啥的,就连给后院的花草浇水,亦是荷儿一手代劳。
因此,只要避开早上的清扫时间,后院除了几个家眷外,几乎无人涉足。
加之,陈母与荔枝通常会在丈室或前院活动,而陈莲儿基本都在街上闲逛,极少待在府中,除了要躲避着总在后院照顾花草的荷儿外,黄维仁此行可谓顺遂至极。
“唔四间房。”
在二楼徘徊片刻后,黄维仁便逐一推开了不同的房门。
“杂物间。”
“这是偏室吧。”
“那这两间呢?”
排除掉杂物间与酒儿的房间后,黄维仁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姚子碧与陈重曲的房门外,踌躇不定。
“看这房门,感觉这两间房都像是曲子的寝卧。”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来回踱步。
“若是其中一间是曲子的寝卧,那另一间应当是他的书房才对。”
“那他会把配方藏在自己的寝卧,还是书房呢?”
“管他的,一间间查。”
随后,他便轻轻地推开了姚子碧的房门,捻手捻脚地走了进去。
“唔这间应当是曲子与子碧的寝卧。”
看着那张仍旧挂着红纱床帘的月洞式门罩架子床,黄维仁心下笃定,于房中环视一圈后,便直奔书柜与博古架,开始搜寻似酿酒配方的纸张来。
“不是也不是”
将屋内的书籍与小箱子皆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瞧见形似配方的东西。
“应当是写在纸上的吧。”
回想着那日在陈重曲手上见过的那张宣纸,黄维仁又在屋里翻箱倒柜了一遍,并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将每个犄角旮旯亦搜寻了一番。
“呸呸呸”
不过,除了扒拉出几个蜘蛛网,吃了一嘴灰外,一无所获。
“这府内的下人做事可真不细心,只图表面功夫,连屋里的蜘蛛网都没有清除干净。”
有些洁癖的黄维仁,在见到角落里的尘埃与污垢后,遂找来一张帕子,将脏污的地方逐一清理了一遍。
“呼总算干净了。”
看着干净锃亮的地面,黄维仁拍了怕手,心满意足。
“等等!我是来作甚的?”
“我是来偷配方的啊!可不是来当下人的。”
俄顷,黄维仁才一拍脑门儿,嗟叹不已。
“若是不在寝卧里,那肯定在书房里。”
将那张帕子放回原处后,黄维仁便离开了姚子碧的房间,来到了陈重曲的房门外。
“咳!”
推门前,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踮着脚走了进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