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他们打架打赢了,带着赢来的银子扬长而去,虽然心情不佳,可好歹他们没有经济损失。
那发财赌坊就比较没眼看了,原本满厅的赌桌赌客,经过这么一架,赌桌折了不少,赌客也跑了不少。
这些赌客全是在这里输红了眼,把全副身家都押上的极端赌徒,发财赌坊就指着压榨他们来获取钱财了,如今就因为这么一架,让这些“活银票”趁乱逃走,简直就是要了发财赌坊的命。
等余小鲤他们一走,那个长毛痣庄家就扯开嗓子喊来一个腿没受伤的小厮:“快,快去找余大人。”
这余大人非彼余大人,指的是太仆寺主簿余大人,一个放在京城里就显得相当芝麻绿豆的小官。这个发财赌坊就是他的产业。
可就是这样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竟然敢在京中开一个几乎是明着抢劫的赌坊,不禁让人要多想几层。
果然……
那太仆寺主簿余大人听到小厮告状,说一伙人把他们赌坊全砸了,造成了数以万计的损失,他就一阵肉疼,披上外衣直接奔去了宰相府。
进门就是一阵哭诉:“大伯啊,您可得给侄儿做主呐。那伙人武功高强,我们十几个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赌坊就这么被砸了,侄儿今年明年怕是都无力孝敬您咯!”
余苋对这个目光短浅,成天只知道敛财的侄子并没什么好感,但无奈赌坊确实来钱又快又多,他上下打点关系,要是没了这个赌坊的支持,恐怕许多事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余苋听他这么一说,就算看在赌坊的钱的面子上,也登时注意起来:“你说清楚,究竟是什么人?”
太仆寺主簿余大人毕竟没在现场,他把那小厮也带了来。但不管是毓王还是余凌枫,抑或是余小鲤,小厮都不认得,更别提晏沐寒了。
所以小厮很认真地描述起那几人的外貌,说几人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小姐,一人着黑衣,头戴金冠,貌如谪仙,眉间英气十足,另一人着白衣,行事飘逸……
还没等他说完,就瞪着门口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余凌枫从门口进来,看着那小厮漾开了笑:“你说的可是我?”
“是,是,你是……”小厮早知余相有一长子雄才大略威名在外,如今在这宰相府里看到这位翩翩佳公子,猜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顿时有些语塞。
太仆寺主簿余大人看明白了,砸了发财赌坊的那伙人,有余凌枫一份。
这就尴尬了,他方才还哭丧着一张脸,这会儿却不知该把脸往哪里放了,这算怎么回事啊,自家人打了自家人?这回怕是要白白破财了。
毕竟是大笔的金银损失,余苋还是肉疼的,自然要问清楚:“枫儿,怎么回事?”
余凌枫悠闲地坐了下来,简单交代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带小鲤去赌坊玩,赢了几把,结果赌坊不肯放人,还有轻薄小鲤的意思,皇上和毓王都在场,没有不打的道理。”
太仆寺主簿听得是胆战心惊,这又是太后又是皇帝的,还加上一个毓王,相比之下余凌枫的身份都算是对他的格外开恩了。
余苋皱眉:“小鲤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出来做什么?你也是的,胡闹!”
余凌枫瞥了一眼太仆寺主簿,话却是对余苋说的:“也不完全都是损失,此番护驾有功,官升三级……”爱书屋ish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