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趴在马背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荒漠,神情有些恹恹的。
本以为边关只是稍微荒凉一点,没想到出了城门之后就没见到过人家,走了两天两夜了吃的全部都是难以下咽的干粮,清水的量也越来越少。荒漠上沙多风大,日日在这风吹日晒,自己的皮肤都已经快要裂开了。
“怎么?这就坚持不下去了吗?”背后伸出一双温暖的手,体贴的递过一壶清水。
晏瑾毓勾起嘴角,用另一只手稳稳当当的将余小鲤护在怀里。
余小鲤没有开口,只是恹恹的嗯了一句,扭头看了一眼两人身后长长的军队,又是一声叹气。这么多人也在这里风吹日晒的,自己作为太后可不能率先倒下。
看着怀里的人无精打采的,晏瑾毓的手越收越紧了。这会还刚开始行军余小鲤就受不住了,自己果然不该答应余小鲤的要求。
只是现在已经离城关太远,想把余小鲤送回去也不大可能了。而且按照余小鲤的性子,估计也不愿意回去吧。
“边关是什么样子的啊?”
怀中的人突然开了口,晏瑾毓一愣,低头在余小鲤耳边解释起来:“因为人口和水源稀少,边关无法发展农耕,所以这一大片都没有人烟和良田。不过边关并非你看见的这么荒凉,在边关的城市里都有很多的商人,城里还是非常热闹的。”
晏瑾毓手指了一下远处,继续说到:“往那边再走上一天就能够看到城关,那里的太守是蒲梁谭,曾经是作为你父亲的得意门生进了官场,那可是当年的状元郎。”
说起状元郎的时候,晏瑾毓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当年枣红马背上那个得意的青年才俊。
听到状元郎,余小鲤也来了兴趣:“状元郎怎么可能会到边关啊?我看戏本里面的状元郎要么和皇宫贵胄在一起,要么都是运筹帷幄的大将,你们这个状元郎也混得太惨了吧?”
“谁说不是呢?”晏瑾毓叹了口气,“他的确有做状元郎的本事,只可惜在官场上还是太嫩了,被人坑害之后官场失利,没有站稳脚步才导致他被罚边关。”
官场上的东西谁说得准呢?
余小鲤往后靠了靠,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才稍感安心。
好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还算厉害,官场沉浮这么久也没遇到强手,虽说现在稍微被压制了,但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自己也要靠着这棵大树傍身,必要时候还是要为他做点什么才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余小鲤就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着往日在沙发上喝可乐看剧的快乐,再看看现在被烈日晒着大风吹着的人,想想以前的世界虽然霉运重重,但好歹也能过个肆意人生,不像在这边只能做活得小心翼翼的太后。
还以为余小鲤是觉得荒漠行程太过难熬,晏瑾毓又稍稍抱紧了余小鲤。
“说起来,你对这人有什么印象嘛?好歹也是你父亲曾经的学生,应该常去你们府上的,你没有见过一两次吗?”庙街iaji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