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道:“明阳相公见识广博,才学甚佳,又是吴江市大族出生,绿林上的好汉,朝堂上的局势,还有这些纷乱的天下大事,哪一个不是藏在明阳相公的胸腹之间?说句经天纬地也不为过。相公这般的人物,又何苦为难我小小梁山?”
呃……我就是吹个牛,冒个嘴炮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李玄微一皱眉,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轻轻饮了一口,接着嘴角含笑,却不言语,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心里却在想着,我到底怎么了?过来找人切磋武艺,顺便“偷师”,又没打算干别的,至于你这样吗?
阮小七道:“小七是粗人,不懂得读书人的弯弯饶,若明阳相公看得起小七,还请言明此来水泊到底是为何?”
李玄心说,我不是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你这个“忧心忡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样想着,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道:“七哥多虑了,在下此来,一是为了结识各位好汉。二则是想与诸位在武艺上切磋一番,倒也不是真的想论个高底,只是相互学习罢了。”
阮小七道:“明阳相公休要唬我,连以武会友这样的名头都拿出来了,便是想要折我水泊的面子,我等虽是不惧,但相公这样打上门来,却也让我等面上不好看。以相公胸中锦绣,又何苦为难我梁山?”
李玄心中恍然,有了些猜测,但还是谨小慎微的问道:“以武会友,有何不对?”
阮小七有些气愤的道:“自是不对,绿林上言说以武会友,说得好听,真真便是路过哪坐山头,哪个庄院,过来踩山,若是胜了,一言颜面尽失,还得赔上大量银钱,江湖传言,自然是某人把某山给踩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方高手说出这话来,便是报着扫了对方颜面,扬自己名声去的,我梁山自问从未得罪过明阳相公,你又何必如此?”
还有这样的说法?我真是报是友好的态度来的呀,怎么会搞成这样?武松也不提醒我一下,搞的现在很尴尬的知不知道?
他又哪里知道,武松也不过闯了一年多的江湖,大多数时侯都以为自己是通缉犯,躲在柴进庄子上的时间比在外面闯的时间要多,绿林规矩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听说李玄要拜访梁山,总以为李玄出外游历三年,比他要强太多,便也没有多想。所以就什么话都没说。
此时的李玄听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把子,但面上只是呵呵笑道:“小七啊,你有所不知,在下之所以说这般重的话,便是想让山上的诸位当家心生警惕,与在下切磋时可以毫无保留。在下嗜武成痴,若只是普通的比斗,与在下没有任何益处,倒不如放手一搏,来得痛快。”
心中却想:pp,等会儿千万不要被人打死啊……
阮小七恍然。
李玄微笑道:“若在下所料不差,七哥早已派人先行回山,通知晁天王与众家头领了吧?”
阮小七大惊,问道:“相公怎会知晓?”
李玄说道:“因为船慢了,在饶路。”
说到这里,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举起酒杯,轻轻一抿,又给阮小七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角……
……
大约小个时辰之后,楼船靠岸,李玄与阮小七从船上下来,阮小七命一喽啰去总寨通报。
此时,晁盖、吴用等一众头领正在山上某处不远处的碉楼里看着下方的两人。
晁盖道:“那人便是夺命书生?”
吴用道:“应是了。”
晁盖道:“江湖上传他名望盛大,却不想倒是个俊俏的后生。”1818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