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舒垂下头和顾连笙坐在一边,一圈问过来依旧一无所获,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店里闹贼的事情,不方便宣扬出去,以免引起恐慌,所以叶云舒就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她特意询问的动作,却引起了清歌的注意。
清歌早上需要留在店里头,以免得发生大的动乱,没有人能够阻止,所以只叫了夏荷去通知叶云舒。好不容易等门口的风波暂时停息,所有人都专致力于收拾店里头的残局,所以无人知道叶云舒房间里头的动静。
夏荷跟清歌都觉得叶云舒的行动有些异样,便商量了让清歌来问一声。
叶云舒看到过来的人是清歌,犹豫了一下,告诫她不要往外头去传,才肯把经过讲出。
清歌听罢,先是觉得此事离奇,随后脸色又有些难看,要不是此处不方便,只怕她都要跪下来请罪。
“姑娘,是奴婢办事不利,没能好好看着清雅居,还请姑娘治罪。”
“你不用把事情都怪在自己的身上,我并没有怨你,而且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百密都终有一疏,何况咱们只是凡人。”
叶云舒摇了摇头,拉着清歌安抚了几句。“这次我虽然没有什么财务损失,但是入室偷盗也算得上是一项罪名了吧,那人想要我把这口气咽下去,我才没有那么傻。”
说着,叶云舒松开手站了起来,“一会儿我就去衙门递状纸,连着刚刚孕妇的事情也一并告了,我就不信这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就能一手遮天了。”
顾连笙听着叶云舒豪气万丈的话,没有言语,只是暂时按耐住了,还是让副将去套了车,陪她一起去往衙门。
自古以来就算是皇帝治理江山治理的再好,各个地方都依然会鱼龙混杂,混乱不堪。也难怪百姓们会传出各种各样关于地方当官的恶事,毕竟权力至上,谁又会在乎底下小鱼小虾的死活。
叶云舒和顾连笙在衙门口下了马车,首先就看到大门外架着的那一面大大的鸣冤鼓上,早已积起了一层薄灰。
叶云舒嫌弃地拿手帕抖落了鼓槌上的灰尘,敲了好一会时间里头才走出来一个衙役。衙役问了几句,就拿着叶云舒的状纸进门去了,随后再让她和顾连笙两个人进去问了几声,就没有下文让他们出来了。
“拜月教的事情愈演愈烈,朝廷都少有动静,你怎么就想到坚持要去递状纸呢。”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放弃坐马车,走路散散心,比较有利于思考。
叶云舒揣着两只手,语气故作深沉,“我当然知道,但是告官的事情传出去之后,暗地里的人肯定少不了会有些动作,只要他们露出马脚来,咱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上去了。”
“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学会了这些旁敲侧击的本事,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顾连笙听出来她现在的情绪,比起刚刚发现东西丢失时要好上许多,心里不免也松了口气。阅读书吧yshub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