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舒云清当即脸色煞白。三两步扑上前去把福伯从地上扶起来,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心情仔细问道:“公爹伤到了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能知道纪大夫的去向?府医能保公爹几天?”
“林大夫说了,歹徒下手狠辣,一刀从肩胛骨劈了下来,险些将老爷的胳膊斩断。也是因为此事,我们才匆匆忙忙撤回了扬州城。可是除了纪大夫之外,整个扬州城最好的外科大夫就是林大夫,林大夫说了,老爷伤了经脉,牵动了旧伤,若是没有纪大夫的巧手针的话,只怕用不了五日,老爷就会……就会……”
福伯是跟了陆成一辈子的人,此时也泣不成声。
舒云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不已焦躁不安的情绪,缓声安慰福伯,道:“你替我转告林大夫,不管用什么方法,先给公爹止血。我去找纪大夫的下落!”
“诶……诶……老福相信少奶奶!这就去转告林大夫!”福伯被舒云清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当即擦了擦眼泪,迅速的离开了院子。
等到福伯的身影消失之后,舒云清转身走到卧室里,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却见到里面空空荡荡。
看陈设,陆嘉树应当是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旋即,舒云清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绿萼,去问问大东大南大北,这几天少爷都在哪里!”
绿萼见自家少夫人声音发冷,也不敢耽搁。也是凑巧,陆嘉树那边又赌输了银子,让大东回来拿一个古董花瓶到陆氏典当行去换银子,显然以前这些事儿没少做。
于是就被绿萼逮了个正着,丢到了舒云清的面前。
大东一抬头就见到舒云清一脸寒霜,当即想都不想就跪了下来:“少夫人,是少爷非要赌的,我们拦了好久都拦不住,只能任着他去了!”
“赌?”舒云清眯了眯眼睛:“你是说陆嘉树伤好后这几天一直在赌坊?”
“是……是的……”大东小心翼翼的回答:“少爷本来已经赢了一大笔银子了,但是那些赌徒说赢家不能随便散席,所以少爷又留下来接着赌了。”
“迄今为止,你们家少爷输了多少银子。”舒云清的声音愈发冷淡。
“已经……已经这个数了……”大东伸出伸出双手。
“十万两?”舒云清顿时皱起了眉头。
“少夫人,少夫人您也别怪少爷,少爷年轻不懂事,是被那些老千给骗了的,您可千万别怪罪少爷啊!”大东赶紧磕头。
他刚刚回府就感觉到府中的气氛异常怪异,这会儿见少夫人一脸寒气,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不怪他,”舒云清深吸一口气:“你拿了银子转告陆嘉树,让他立刻把纪玉澜的下落告诉我,这笔赌资我可以替他跟公爹隐瞒下来!”
听了这话,正在磕头的大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少夫人,顿时眼泪汪汪。